如果認為最近晉軍隻是馬放南山那就錯了,司馬季也偷偷的製造了攻城軍械,隻不過藏得很好,現在沒有拿出來而已,幽州商船上麵也帶來了不少,強攻、圍困還是偷營,這隻是辦法,準備則是要方方麵麵都要做的。
“我馬上就去挑選敢死之士,大將軍,你這邊需要不需要做出一些準備。”何龍點頭開口問道,“到時候殿下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何龍可是相當害怕司馬季有三長兩短,要是統帥把自己搭進去了,他這個主將還有好果子吃?司馬季知道何龍的顧忌,無所謂道,“本王自有考慮,不會身陷險地。”
“大將軍,新羅王使者出城,商談在城外的冊封事宜。”大帳之外一名軍士急急忙忙的走進來稟報道,“現在使者正在大營外等候。”
“成了!”司馬季哈哈一笑但有馬上收斂,換上另外一幅神色對著報信的軍士開口道,“既然是新羅使者,不可怠慢,馬上讓他進來。”
新羅使者的來意當然主要目的還是試探,不過試探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連試探的舉動都沒有,司馬季也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刻,便和對方虛與委蛇,一會算算時間,京師的冊封詔書應該在路上了,一會準備在郊外設下高台共襄盛舉,什麼禮數要周到,不能怠慢等等,要體現出來上國的威儀,這可不是事。
燕王雖不學無術,對此知之甚少,可用來忽悠一個新羅使者還是不成問題的,這種機會在大晉內部根本就不會有,如此裝逼的時刻司馬季不會輕易放過,滿足自己多年以來被壓製的學識。
“燕王果然是飽學之士,人佩服。”新羅使者被這麼雲山霧罩一番,連連作揖拍馬屁。
“所以你們這些邦,多和我們學習沒有壞處。”司馬季端著架子詳細闡明了我方意見,然後等著對方趕緊三呼萬歲,納頭便拜。
按照司馬季的意思,高台已經開始搭設了,處在晉軍大營和金山城差不多的中間點上,那裏最為合適,距離金山城近了燕王感覺到不安全,距離晉軍大營近了,新羅王可能覺得不安全,在那裏正好是一個安全距離,雙方心裏都能接受。
這當然和封禪無法相提並論,漢代以來,泰山下東方設壇,舉行一次封禮祭。下埋玉牒書之後,皇帝與少數大臣登上泰山之巔,舉行了第二次的封禮。祭采用祭太一神之禮,設壇三層,四周為青、赤、白、黑、黃五帝壇,殺白鹿、豬、白犛牛等作祭品,用江淮一帶所產的一茅三脊草為神籍,以五色土益雜封,滿山放置奇獸珍禽,以示祥瑞。
司馬季倒是不在乎做一些表麵工作,但他害怕新羅王命薄承受不住,所以簡化簡化在簡化之後,弄出來一個過得去的布置,用來舉行冊封儀式。
“我已經決定了,等到大晉聖旨到達便領旨接受冊封。”昔儒禮長長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因為主和派聲勢高漲,最終選擇了采納大部分貴族的意見。
雖然昔儒禮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宮殿之下的貴族們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明白自己的王已經做了決定,大多數貴族心中還是鬆了一口氣,安生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大概十之後,司馬季已經一切準備就緒,讓到這裏沒幾的帶方郡太守張統,親自去金山城內,和城內的新羅王和眾多貴族見了麵,還專門討論了一下禮數方麵的事情,並且表示新羅王一定要以臣子之禮對待。
等到張統離開的時候,帶來了的數百名士卒,悄無聲息的少了一些,這點沒有人發現。
這一對於整個金山城的新羅百姓來,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從王宮出來的昔儒禮,似乎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麼受擁戴,每個百姓都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滿是期盼,這讓本身就勉強同意的昔儒禮釋然了,騎在馬上的身軀挺得筆直,在臣民麵前展現著王者氣度,不卑不亢帶著王宮衛隊走出金山城。
昔儒禮帶著的王宮衛隊總數為三百人,按照雙方的約定,司馬季帶的人也不會超過這個數字,而且不少新羅人出城打探,觀察著晉軍大營的動靜,昔儒禮可以也做了事情有變的準備,隻不過這個準備麼?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