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也不是那種連學都沒上過的“純血統混混”,所以他能看懂筆記本上的字。每個字都認識,它們組成的詞組也認識,但是當它們連在一起時,就突然的變得很難理解了。
在他此刻混亂的意識中,隻能勉強自己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
大概流程就是:剛才自己和0來個兄弟衝進這間診所,想從這名醫生嘴裏套出點話來。緊接著,這名醫生就把所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全都切了,在這之後,他很好客的請自己喝了一杯茶,最後又因為兩行字,就笑著跟自己,咱們以後就是同伴了
好吧不管自己能不能接受這個過程,反正應該就是這樣了。帕克當然知道自己根本無法理解這一切,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疑問,但是他一點都不想問,因為他可不想和這滿屋子的兄弟們,像是炒豌豆一樣的混在一起。
所以他一邊憋著尿,一邊用全身的力氣擠出了自己這輩子最燦爛的一張笑臉。
“好的兄,兄弟。”
那個叫子良的醫生聽到這樣一個回應,也很禮貌的報以了一個挺文質彬彬的笑容。
“哦,對了,你們是在找那個叫嗯”他想了一會,然後回頭拿起了那張已經被血染紅了的通緝犯告示:“哦,是在找喬治帕恩斯先生,對吧。很抱歉,前些我的確見過他,那晚上他闖了進來,然後用槍指著我的頭大概就是在這個地方。”
子良著,踢開了不知道是誰的半截胳膊,站在了靠門邊的一個地方:“我當時有些害怕,就把他”
“沒沒沒沒事。”帕克連忙道,似乎還帶著點歉意,他可不想知道帕恩斯後來怎麼了。
“哦,既然沒事就好。”子良點了點頭:“所以,你和我之間從現在開始應該就沒什麼矛盾了,那麼接下來,我需要問個問題?”
這一句話,讓帕克的心髒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不知道這個瘋子會問出什麼,而且在此情此景之下,他自動腦補出了無數讓自己汗流浹背的問題來,就比如“你想要自己的左眼還是右眼”之類的。
“你們是受雇於哪個幫派的?”子良問道
帕克鬆了一口氣:“我們我們屬於'法爾科內'家族。”
“法爾科內家族;法爾科內家族。”子良不住的叨咕著,然後又開始翻起那個筆記本:“哦,找到了,首領是卡邁恩·法爾科內,哥譚市中一個非常強大的黑幫首領,綽號“羅馬人”,以冷酷無情和擴張主義著稱。一手經營的黑幫係統常被稱為‘羅馬帝國’。”
帕克愣了一下,雖然這些資料也不是什麼機密信息,但是這名醫生看起來明顯是從他那個本子裏找到的這些信息而且剛才,他也是看到了本子上寫著【阿卡姆瘋人院】【1號死囚】這樣的詞句之後,對自己的態度才突然轉變的。
“所以那個本子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帕克好奇的想。當然了,他即使再好奇,也不可能真的開口問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個醫生是一個無比可怕的家夥,就好像那些頭上套著麻袋,沒事總扔硬幣,穿著紫色西服,或者在半夜裏披著黑色披風的怪人一樣。
哥譚市裏總會出現這些怪人。他們一個個的都是瘋子,但是還好,似乎從很多年前的某開始,這些怪人就越來越少了,他們大多都消失了,或是被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中,最終,那個黑夜中的穿披風的家夥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