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夙輕翰眯起眼睛。
秦羲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夙輕翰，這是在故意支開她？
這貨哪裏來的膽量，敢套路她。
夙輕翰下意識地夙央身後躲了躲，衝著她擺手，“嫂嫂再見。”
夙央歎了口氣，“你都當了這麼多年皇帝，性子還跟以前一樣，什麼時候能沉穩一點？”
“我的性子一直很沉穩。”夙輕翰攬著夙央的肩膀，“哥，來，我們去屋裏，有件事我必須要單獨告訴你。”
夙央挑眉，這就是他支開羲禾的原因？
“什麼事？”
“當然是關於陰陽石的事。”夙輕翰拽著他的袖子，“咱們快點吧，沈月離在裏麵等著了，他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他等急了會直接甩袖子走人的。”
“沈月離在這裏？”夙央驚訝。
“在，他一直在。”夙輕翰說，“他有要緊的事要告訴我們。”
“那個人的脾氣一直沒有變，這麼多年，他還是桀驁不馴的，要不是看在清酒的麵子上，我早就將他太監了。”
“皇上要把誰太監了？”沈月離的聲音幽幽傳來。
“臣最近新研製了一些藥粉，輕輕一灑，皇上您猜，會發生什麼？”
夙輕翰打了個冷顫，“沈愛卿，朕與大哥說笑呢。”
沈月離看到夙央之後，表情緩和了不少，他單膝跪下，行了個禮。
夙輕翰有些醋意。
沈月離一向放浪不羈，從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裏，心情好的時候或許跟他說上幾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理都懶得理他。
有很多次，他甚至覺得，沈月離才是皇帝。
也幸好他脾氣好，不跟沈月離這種叛逆青年計較，要不是看在大哥和清酒的麵子……
“皇上，你臉上寫滿了對臣不滿。”沈月離說，“寫滿了怎麼把臣碎屍萬段。”
“有麼？”夙輕翰摸了摸臉上。
“你們別鬧了。”夙央有些頭疼，“到底是怎麼回事？陰陽石怎麼了？”
提到陰陽石，沈月離的臉色立馬嚴肅起來。
“這種石頭的來源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說，“根據秦越提供的線索，我們輾轉找到了賣給秦靈霄陰陽石的人。”
“從那個人身上，我們找到了陰陽石的線索。”
“這麼快。”夙央驚訝道。
從發現陰陽石到現在，才過了沒多久。
“然後呢？”
“陰陽石的作用你應該知道了。”沈月離說，“可以吸收另外一個生命體的能量。”
夙央點點頭，“的確如此。”
“陰陽石之所以能夠吸收另一個生命體的生命能量，是因為，陰陽石的特殊材料。”沈月離說，“那種材料，跟神龍國有關。”
“陰陽石並不叫陰陽石，而是龍身上特有的一種鱗片。鱗片一分為二，暴露在外麵的半截鱗片呈現出深顏色，沒有被暴露的呈現出淺顏色。”
“龍死亡後，鱗片經過長年累的風化變成石頭，卻也保留了兩種不同的顏色，也就成了漁民口中的陰陽石。”
夙央有些不解，“神龍原本就很稀有，那個小島上怎麼會有鱗片？”
“是蛟龍的鱗片。”沈月離說，“蛟龍跟龍是近親，他們在某些地方有相同之處。傳聞說，蛟龍在曆經劫難之後會變成龍，它們也有那種鱗片。”
“那個地方從前居住著很多蛟龍，後來漁民們捕殺了不少，陰陽石也是從那裏出現的。不過，絕大多數陰陽石沒有共享生命能量的作用，隻是村民的傳說而已。”
“秦靈霄手中的那塊陰陽石，怕是湊巧了。”沈月離說。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夙央聽得雲裏霧裏。
“我的意思是，陰陽石的本質是龍鱗。舉個例子來說，龍戚與小龍締結契約之後，那片特殊的龍鱗就轉移到了龍戚身上，龍戚就能與龍同壽。”
“同樣的，秦靈霄和胡姨娘也可以同生同死，隻不過普通人的壽命無法和龍相比，所以秦靈霄會陷入到虛弱中。”
“這些出現並不是巧合。如果真如藍歸雲說的那樣，還有另外一條龍存在的話，那條龍應該一直處於半死不活狀態，它沒死，應該是在吸收某個人的生命。”
夙央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嬌嬌？”
“不可能。”沈月離說，“嬌嬌隻是個孩子，生命能量本就很弱，哪裏能夠支撐得住。”
“我所推測出來的結論就是這樣。但，那條未曾被孵化出來的龍到底在吸收哪裏的生命能量，我還沒弄清楚。”
沈月離的話相當晦澀，也相當荒謬。
夙央沉吟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卻又覺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