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喜鵲見她離開,撲棱著翅膀,飛在她不遠處,似乎想帶她去什麼地方。
秦羲禾本想去找溢清寒,神使鬼差地,還是跟著喜鵲去了一個地方,然後看到了被困住的秦靈鏡。
他被一種畫滿了符咒的長紙條綁在地下,不管怎麼大力拽扯都無法扯斷。
無奈之下,她隻能發動包子的光芒。
光芒將符咒消散之後,她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這個人的名字,還沒等反應過來,“二哥”兩個字已經喊了出去。
“就是這樣。”秦羲禾揉了揉眉心,“我找到了二哥,然後二哥告訴我,你可能有危險,還好,正好趕上。”
她心有餘悸。
若是來晚一步,溢清寒可能就被殺死了。
經曆了簡子鍾的事,溢清寒對身邊出現的人都有些懷疑,狐疑地打量了秦靈鏡一會。
“舅舅。”千千似乎很喜歡秦靈鏡,使勁將小臉貼到他的臉上,“千千喜歡。”
“清寒,二哥應該是真的。”秦羲禾說,“我在城主府裏,的確感覺到了非常不舒服的氣息。”
現在想想,假簡子鍾是想將她跟溢清寒分開,再分別下手。
如果沒有二哥的紙條,她現在可能已經被抓住,溢清寒也已經被殺死。
秦靈鏡將千千放下來。
千千跑到溢清寒跟前,抱住他的腿,從下往上爬,一直爬到他的肩膀上,小腿一跨,騎在他脖子上。
“爹爹,駕……”
溢清寒生怕她掉下去,忙拽著她的小腿,一臉寵溺。
千千很開心,也沒有什麼異常,他也稍稍放下心來。
“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他說,“簡子鍾又是怎麼回事?”
秦靈鏡說,“情況有些複雜。”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們還需要做一些事情。”
“什麼?”溢清寒挑眉。
“尋找這座城裏的符咒。”秦靈鏡說,“我們邊走邊說。”
他走到假簡子鍾跟前,拿出一張紙,用朱砂在上麵畫了一些符號,默默念了兩聲咒語。
那張紙將假簡子鍾捆綁起來。
但,朱砂碰到他的時候,好好一個人開始潰爛,一小會的功夫便已經不成樣子了。
秦靈鏡臉色一變,忙將符咒撤掉。
已經晚了。
假簡子鍾慢慢化為一灘血水,臭氣熏天。
“是蝕骨術。”他捂著口鼻,“這個人在昏迷之前發動了蝕骨術,一旦我碰觸到他,就會變成一灘血水。”
“真是可怕。”
秦靈鏡有些懊悔,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瀛國人,卻因為粗心大意而錯過了。
“二哥,這種事不怪你。”秦羲禾說,“那種東西完全是反人類的。”
“羲禾……”秦靈鏡歎了口氣,話雖如此,可,終究還是平白丟失了一個重要線索,“我們走吧。”
“等等,蝕骨術是什麼?”溢清寒說,“說起來,這個假簡子鍾為什麼跟真的一模一樣?”
到現在他也不敢相信,那個人是假的。
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將說話風格,平常習慣,對他的稱呼和說法親昵度也模仿個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