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丁陽不想和這種螻蟻計較,他在修羅域,屠戮的金丹,以成千上萬計算,但大漢的語氣,明顯針對丁陽。
“嗡。”
那把木係飛劍,猛地綻放出朦朧的淡青色劍光,被激發出來,環繞丁陽,劃出一個又一個弧線,隱約有森森劍氣被激發,把丁陽方圓數丈內,形成一道無形劍圈,將所有的威勢,全部抵擋在外,不受絲毫影響。
“有些意思啊?”
虯須大漢詫異。
他是知道,自己的威壓和凝視多恐怖。
宗門中,很多長老嫡係弟子,直麵自己雙眼怒視時,也會兩股顫顫,但這看著寒酸的先天小修士,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虯須大漢正要繼續施加壓力,看看丁陽底線時,旁邊的周子雲已經匆忙道:
“張執事,快請住手,這位道兄,之前救了我們,絕非凶手。”
在周子雲催促下,粉衣少女也不得不輕啟朱唇,稍稍解釋一下。
“沒錯,張執事,切勿傷了他。”
“嗯?”
虯須大漢也就是張執事,他不在乎周子雲,區區一外門長老弟子罷了,若是他師父秋風真君來自然兩說。
但粉衣少女,張執事卻必須賣麵子,女子背後,可是站著一位在清風宗也高高在上的老祖。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一場誤會罷了。”
張執事笑了笑。
尤其目光掃過地上數十株血樹妖屍體,見它們身上致命傷,明顯都是飛劍穿心,一劍斃命。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
張執事可是知道,周子雲與粉衣少女兩人,修行的都非劍術。
“此前危機,我和師妹兩人,都被這群血樹妖困住,身上攜帶的符籙基本用光。救援信號彈也放出,隻能苦苦待援,若非這位劍術高絕的道兄路過,一劍誅殺血樹妖,我和師妹未必能撐到執事來救。”
周子雲拱了拱手,詳細解釋之前之事。
“劍術高絕?”
張執事掃了丁陽一眼,眼底帶著一抹輕蔑。
周子雲隻是區區虛丹期修士,自然認為丁陽劍術極高,深有拉攏價值。
但張執事已經是金丹中期,距離金丹後期大真君,隻差半步。到他這層次,自然瞧不起區區一個先天期模樣的丁陽。
丁陽劍術再高,可媲美劍術真君,但終究隻是劍術罷了。
張執事若執意下手,一道雷法,把方圓十裏都炸成齏粉。任丁陽劍術再強又如何?
所以張執事態度顯得冷淡,隻是對丁陽微微頷首,便不再理會,反倒對陸姓少女噓寒問暖。
“陸師妹,你沒事吧。”
這時。
嗖嗖嗖,又數道遁光,從極遠處飛來。
遁光降下,是清風宗弟子來援。
從這裏,就能看出清風宗的底蘊,不愧妖木星三大宗。
來的弟子中,凡是虛丹修士,必然法力深厚,根基雄渾,遠勝一般虛丹期。
而結成金丹者,則基本都在中五品以上。甚至為首一位白衣青年男子,威嚴深重,赫然凝成上品金丹。
“大師兄。”
見到那青年,連周子雲、張執事都神情一變,慌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