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詩之道意?!”兩人驚呼道,眼睛瞪得賊亮。
他們沒有想到,就連詩歌之中也能蘊含道意,這聽起來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哼,你們真是孤漏寡聞,詩之道乃是道之一,古有詩歌聖者,隨口吟出一詩,就能將其意境在現實世界中具化出來,端是厲害無比!”夏枯榮道。
“老祖宗,這聽起來似乎與我們今在宗門大會上聽到的園那座仙山有些類似,那座仙山也是因為一仙曲才形成的!”鄧芊忽有所悟。
“有道理!”陽問情讚同道。
夏枯榮一怔,忽然反應過來,急道:“不好!難道是有詩道之人進入我夏陽門中?!”
“這…老祖宗,我剛巡查回來,宗門一切甚是正常…會不會是我門中有弟子在詩歌方麵有傑出的成就?”陽問情道。
“哦?那你趕緊把門中那些有作詩才的弟子找來詢問!”
“是!”
陽問情掏出幾張符籙,刻畫一下,激而出。
夏陽門修士眾多,其中詩歌才自是不少,卻是分布在各座山峰之中。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半夜時分,竟被宗門一道命令,從各個山峰全部調集到一處荒漠中來。
看著黑壓壓幾百號人,有的似乎還沒睡醒,有的衣裳不整,有的神色慌張…陽問情眉頭微皺,把一幅薄絹定在空中,問道:“上麵這詩,是你們中誰作的?”
眾人一見此詩,立刻就被吸引了,不少人搖頭晃腦地吟了起來,口中連稱“好詩,好詩…”
良久,卻無人出麵承認。
陽問情心中暗歎,沒有想到忙碌一個晚上,都快白了,竟然是白費力氣。
隱在暗處的夏枯榮臉色鐵青,心中隱隱有不安的感覺。
因為,如果此詩不是夏陽門弟子所作,那就必定是外來之人,此人居然可以突破六級靈陣,還有心情在此吟詩,簡直是在這大陣之中閑庭信步,無論如何,必是一大隱患!
“老祖…此詩…是弟子所作!”
一名年輕弟子突然排眾而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
“哦?你是…”陽問情一聽,心中一喜。
“老祖,弟子是‘飄且峰’樸文!”年輕弟子道。
“樸文…很好,你是何時創作此詩?”
“弟子日間走過此處,忽然詩意噴湧,遂創作此詩!”
“不知你吟誦此詩時,可曾看到有何異常之象?”
“這個…弟子並沒有看到有何異象,創作吟誦之後,弟子就回峰了!”
“原來如此!好!即日起,你就是我夏陽門的精英弟子,進入內院,宗門將對你精心栽培!”陽問情大聲宣布道。
“多謝老祖!”樸文驚喜叫道,連連跪拜。
其它詩歌才看到這一幕,個個都驚呆了!
他們沒有想到,原來隻要承認此詩是自己所作,就可以獲得一個成為精英弟子的珍貴機會,象這樣的機會,許多人都要從外院經過一輪輪地拚殺,進入前十,才能進入內院,接著,還要在內院之中一輪輪拚殺,再進入前十,才能成為精英弟子!
這個過程無比艱難,而且凶險無比。許多人為此付出所有努力,卻仍然遙不可及。
而這個樸文,竟然隻了幾句話,轉瞬之間就成為宗門的精英弟子,從此就可以享受到宗門修煉的最高待遇,可以是一步登!
許多詩才比樸文要好得多的弟子心中有如在滴血,因為他們可以肯定,以樸文的詩才,是根本不可能作出此詩的。
如果早知是這個結果,他們比樸文更有資格來承認此事。
隻可惜,木已成舟…
樸文眼底精芒微閃,心頭狂跳,看來這一次真的是賭對了!
修真路上,好的機會並不多,稍縱即逝,很多人沒有準備好,往往讓它從指尖上滑過,徒留杯具。
樸文雖然詩才一般,但心思卻頗為縝密,一來到這處荒漠,就已注意到荒漠中的異象,聯想到這詩中的詩意,他心中已有所猜想,又看到是掌門親自處理此事,於是決定賭一賭。
如果成功的話,也許能得到大好處,當然,如果失敗的話,也許會被責罰,但自己還有狡辯的機會,因為,在場沒有人知道此詩的出處,他大可以海闊空地胡扯一番。
隻是,結果之好仍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沒有想到竟然一舉成為精英弟子,這讓他簡直不敢相信,幸福真的是來得太突然了!
“樸文,今後多在詩道上努力,成為我夏陽門的詩壇才!”陽問情鼓勵道。
“是!樸文…一定不負老祖的厚愛,在詩道上傾盡全力…”
“好!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