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太,話也不能這麼嘛……”有人弱弱地反駁。
慕太太冷笑:“你是沒經曆過,不知道被那種下賤的狗女人作賤的滋味……照我看,下賤女和她的狗雜~種就該統統砍頭……”
她一邊,目光一邊緊盯著團子。
簡直把團子當做了假想敵。
團子本不想搭理她,可這個大人實在腦殘。
侮辱他就算了,居然還侮辱他從未謀麵的媽媽。
憑什麼他媽媽是那種下賤的狗女人!!!
別欺負他沒見過媽媽,在他心中,媽媽就是到不了人間的使,神聖不可侵犯。
他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經濟學分析》,揚起白皙的臉,貌似不經意地道:“咦?我怎麼聽到哪裏有狗叫啊……”
“啊?哪裏?”闊太太當中不乏怕狗的,驚叫起來。
團子若有所思地道:“就在這裏啊,亂叫,亂咬,你們沒看見麼?奇怪了,都今參加酒會的是上流圈子裏的人,應該素質不錯的,怎麼會有狗也給放進來了呢。”
這戰鬥力,杠杠的。
闊太太們麵麵相覷,猛然間,明白了這個男孩意有所指。
大家不由齊齊看向了慕太太,眼神都尷尬起來。
慕太太更是漲紅了臉。
想要發作,可,對方偏偏一雙黑葡萄大眼,盛滿了純真,一幅童言無忌的模樣!
更何況,當眾對一個孩子發作,太有失身份了。
眼看著現場一片僵局,有人趕緊轉移話題:“呀,那邊是白家的公主白罌粟嗎?好漂亮的粉色公主裙啊!她身邊兩個是誰?什麼?顧家的大姐、二姐?也很可愛啊,走,去看看……她們婚配沒有?沒有我們可以幫忙介紹一下哇……”
慕太太隻好生生忍下這口氣,惱怒地轉身,跟著眾人去圍觀姑娘去了。
團子朝人群湧湧的地方看了一眼,撇撇嘴:“什麼公主,醜死了,還沒有我的姐姐萬分之一好看。”
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不見白浪回來。
團子便問侍應生:“洗手間怎麼走?”
得到了指引,他邁動短腿,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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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堂門口。
青玉軒櫃台前。
白罌粟在顧媛媛和顧雪雪的擁簇下,如公主一般出場了。
她一身粉色紗裙,好像火烈鳥盛開的羽毛,熱烈極了,和她平素張揚的性格十分搭調。
而顧媛媛和顧雪雪也分別穿著大紅色和深藍色的長尾晚禮服,走起路來,十分高貴優雅。
三個妙齡女孩一出現,很快就受到了闊太太們的歡迎。
畢竟中年女性最熱衷的兩件事就是,打麻將,做媒人。
一聽這三個豪門千金都沒有婚配,闊太太們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當然了,三人也趁機好好地推銷了一把青玉軒的新品收拾給她們。
青玉軒的首席設計師楊青,更是被拉出來,與闊太太們一一合影。
楊青是當下最流行那種鮮肉打扮,話嗲嗲的,哄得這些平常頗為寂寞、沒有老公關係的闊太太們,高興得不得了。
特別是那位慕太太,恨不得把楊青認做幹兒子:“雖然我有兩個兒子,但,沒一個有楊這麼貼心!他居然記得我每一根手指尺寸呢,我兒子可不記得!”
闊太太們聽了,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