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皺了皺眉,長指捏了捏眉心。
蕭檸一直趴著的姿勢,看不到他的動作,隻是奇怪他為什麼捏了兩下就不動了。
如狼的白夜淵,居然會不吃豆腐?不欺負她?
簡直感覺他換了一個人,都不像他了。
蕭檸試探著:“舅舅,我尾椎骨……沒事吧?我可以起來了吧?”
白夜淵喉結滾了滾,雙手在她尾椎的位置隔空比劃了下,眸光深沉,語氣平淡:“嗯。”
就在蕭檸鬆了口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
忽然!
“哢——!”
一聲脆響,伴隨著一陣劇痛!
“啊——!!!”
蕭檸淒厲地慘叫出聲。
痛死她了。
白夜淵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弄斷了啊。
原來他剛才那一聲“嗯”,根本就是在敷衍她。
騙她沒事了,結果一轉眼卻這麼狠地弄她!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睜眼瞎話的混賬玩意兒!
蕭檸在這裏痛得要死,偏偏,白夜淵還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冷酷地命令她:“爬起來試試!”
我試你大爺啊!
蕭檸怒從心起。
她現在隻想爬起來撓死他!
她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一骨碌起身,揮舞著爪子就衝白夜淵撲過去了。
誰知道,白夜淵一把就擒住她的爪子,慵懶地挑眉:“別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尾椎骨我給你正骨了,你要是再亂動等會兒又歪了,還要再痛一次!”
蕭檸一怔。
什麼?
剛才他是在給她正骨???
怪不得那麼痛。
早就聽,正骨是最痛的治療手段之一,又不能打麻醉,隻能生生忍著!
原來在白夜淵騙她沒事的那一瞬,其實是想趁她放鬆的刹那,給她完成正骨。
那……她剛才是錯怪他了?
他不是油膩膩的大豬蹄子?
蕭檸訕訕地,掙紮著收回爪子,又摸了摸尾椎,果然不疼了。
正骨的痛,隻痛那麼一下,並不是一直痛個沒完,反倒是正好了,全身都舒服了。
“剛才叫那麼大聲,外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你都不為我的名譽考慮一下,嗯?”白夜淵挑眉。
蕭檸語塞:“……”
“不過也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你這麼愛叫。”
白夜淵一直慵懶戲謔地瞧著她,讓她更不好意思了,不敢抬頭,咬唇咕噥著:“我哪裏知道你要正骨,你又沒給我預告一下……再……你真的會正骨嗎?”
白夜淵:“效果你不是看到了?”
蕭檸理直氣壯:“我怕有後遺症!”
白夜淵嗤笑:“後遺症?夜部的兄弟在外受了傷,我給他們正過多少次骨?你自己去問問!還不是一秒鍾活蹦亂跳,什麼時候有人後遺症了?我的技術,連自己手臂骨錯位都能正,給你一個尾椎正骨,算什麼事?”
蕭檸張了張嘴,一片驚訝。
她不是驚訝白夜淵這麼傲氣的男人,居然會親手給屬下正骨,這麼紆尊降貴。
她是驚訝,白夜淵居然受過傷?手臂骨錯位?
她一直以為他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就算是去意大利爭奪地盤,也隻會指揮手下去幹,斷沒有親自上場的可能。
但如果不是打架,怎麼會無端端手臂骨錯位?
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白夜淵的手臂。
有一種衝動,想要撩開他的襯衫袖子,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