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的畫麵,蕭檸就都經曆過了。

夜一把她,從舞台那邊引過來,穿過走廊進了洗手間!

然後,他們兩人在洗手間門口推推搡搡了好一會兒!

最後,夜一用槍指著蕭檸!

單單從沒有聲音的監控錄像上看,事情的經過,似乎是夜一和人勾結,私自利用權限偷取了集團的爆破材料,製成炸藥藏在女洗手間。結果被蕭檸發現,然後夜一怕蕭檸破壞炸藥,就用槍把蕭檸趕走,然後親自進洗手間開啟了炸藥。

這個邏輯,表麵上看起來一點毛病沒有。

夜一的罪證,被這一幀幀畫麵,牢牢坐實,完全沒得洗白。

然而……

蕭檸拚命搖頭:“不,事實不是這樣的!如果夜一真的想要我死,他當時應該開槍,而不是放我走!如果夜一真的要炸白氏大樓,他沒有必要把自己也搭進去,他可以用定時炸藥啊!舅舅,你不要誤會他好不好!他……他也是受害者……”

蕭檸著,嗓音都哽咽了。

她不相信夜一是叛徒,是謀害白氏集團、要炸死她的凶手。

麵對蕭檸的解釋和求情,白夜淵臉色冷漠。

他冷冷吐出一句:“沒人押著他去取爆破器材。”

蕭檸的心,一下子涼了一半。

沒錯,這一點真的沒人能給夜一開脫。

白夜淵不愧是白夜淵,一句話就命中了關鍵。

夜一和那個女人在洗手間見麵,如果被那女人脅迫的話,可他離開洗手間這麼長的時間裏,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和同伴通風報信,或者向白夜淵求救。

然而他沒有。

他直接去盜取了器材,製作炸藥。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除了他成為叛徒這個解釋之外,沒有理由能解釋這個現象。

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都死死沉默著。

蕭檸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輕聲反駁了一句:“不定……不定那個女人拿他家人威脅他呢……”

白夜淵冷淡地回答:“他沒有家人,他是孤兒。”

蕭檸張了張嘴,又閉上。

夜一沒有家人,沒有女朋友,也就是,他是孤家寡人,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

她幫他找的理由,又一次戳滅了。

蕭檸閉了閉眼,終究還是不忍心。

她指著屏幕急切地道:“那個女人呢?抓到那個女人就能知道真相了,那個女人嫌疑更大!不定她才是幕後真凶!”

白夜淵把她從屏幕前拉回來:“真凶假凶,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去休息,不要管。”

蕭檸:“……”

她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幹涉夜部的事情。

可是,她現在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夜一消失在她眼前的一幕,她怎麼能不管呢?

如果夜一真的被冤枉了,她會後悔,白夜淵也會後悔的。

不行,不能讓夜一死的不清不白……也不能讓舅舅背上誤會下屬的罪名。

“舅舅,你聽我再一句……”

身後,一位夜部的兄弟,語氣沉重地報告:“總裁,檸檸姑娘,夜一已經招認了,都是他做的……”

蕭檸心頭一提,臉上狂喜:“夜一還沒死?”

隨即,心又墜入萬丈深淵:“什麼?他招認什麼?有沒有搞錯!他是不是屈打成招?你們是不是對他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