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謔……”這次,刀疤臉話都不出來,整個人跪倒在地。
蕭檸俯視著他:“這第三刀,是原封退還給你,傷了我女兒皮膚的!”
雖然光線昏暗,但剛才驚鴻一瞥,她還是看到粒粒脖頸上,那觸目驚心的一抹紅痕。
這一刀是誰給的,還用嗎?
這個刀疤臉,一輩子以用刀絕技為生,萬萬沒想到,最後是喪生在自己的刀下。
他生命耗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得罪誰,也不能輕易得罪女人……
原來一個女人狠起來,你是想象不出她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超出判斷的事情來!
蕭檸看到刀疤臉終於失去了反抗能力,墜地不起,手上的刀,這才“啪——”一下落了地。
方才的孤勇,不過是因為看到在意的人受了傷害,想也沒想就豁出去和敵人拚命,其實她的指尖,一直在顫抖!
反倒是身後不遠處,白夜淵抱著粒粒,兩個人都看得目不轉睛。
粒粒抿了抿唇,有點不自然地解釋著:“大夜夜,其實我媽媽,她平時不是這樣子,她平時可溫柔可淑女啦……”
哎呦,雖然媽媽手刃凶徒的樣子,好帥好帥,可,寶寶還是好擔心怎麼辦?
男人都不喜歡太凶殘太暴躁的女人,可媽媽剛才那麼凶,若是嚇到大夜夜了,不敢娶媽媽當媳婦了怎麼辦?
她讓大夜夜當爸爸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白夜淵聞言,唇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緩緩:“嗯,我知道。”
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了解她的人嗎?
曾經那麼怯懦膽的一個東西,被他嚇唬一下,就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的東西,如今竟然能為家人出手這般狠戾,這樣飛速的成長,他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
這是他帶給她的磨難和成長啊!
他很欣慰。
但,更心疼!
本是該由他來保護她的!
粒粒實在很忐忑,擔心白夜淵對蕭檸印象不好,她慫恿著白夜淵:“大夜夜,我媽媽其實很膽的,她現在一定害怕極了,我們去安慰安慰她吧好不好?”
“好。”
白夜淵搖動著輪椅,抱著粒粒往前走。
粒粒等不及,從白夜淵腿上跳下來,一把抱住蕭檸的腿:“媽咪,媽咪,不怕不怕!大夜夜和我可以保護你!媽咪,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了?我們去醫院塗藥水好不好?”
蕭檸:“……”
女兒今這是怎麼了?
把她當成朋友哄了麼?
她轉身把粒粒抱起來,上下仔仔細細看她還有沒有別的傷口:“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他們還傷了你什麼地方?”
粒粒搖頭:“沒有呢,媽咪,我很安全!都是大夜夜的功勞!是他來救我呢!”
不失時機地,趕緊把白夜淵推銷出來。
蕭檸:“……”
大夜夜,這名字起得。
她確認了女兒安然無恙,隻是脖頸一點外傷,這才放下心來。
視線投向了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緊緊閉著唇,臉色有點蒼白,雖然一直在聽她們母女話,看起來很有耐心的樣子,但,眼底的光芒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沒人理我!居然沒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