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摸了摸她頭發:“傻瓜,你很好。別這麼自己。”

兩人正聊著,一個穿著白大褂高高瘦瘦的男醫生,架著一副眼鏡,拿著病曆本走進來,嚴肅地對蕭檸道:“探視時間到了,病人該休息了!”

蕭檸本想多和裘心心聊一會兒,見狀也隻能尊重醫生的建議:“心心,那我晚一點再來看你,給你帶湯來喝。你還想吃什麼好吃的,和我啊。”

沒想到,那嚴肅的男醫生板著臉:“我建議你這兩都不要來了,你一來病人就哭,對她的大腦恢複很不好。”

頓了頓又道:“不過湯可以帶來,我會幫你送給她喝。最好蹲點核桃麻湯,補腦的。”

蕭檸:“……!”

好吧,這裏醫生最大,聽醫生的!

她倒是沒覺得什麼異樣,反倒是粒粒出了病房,撇撇嘴道:“媽咪,那個醫生對你好凶,可是對心心姨好溫柔,還對她笑,幫她蓋被子呢……”

蕭檸:“……!”

ha?還有這種區別對待?

所以這是心心的桃花要來了麼?

離開了裘心心的病房,給粒粒脖頸的刀痕也貼上了促進傷口愈合的無痕膠帶,兩人這才返回白夜淵的病房。

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肩膀的傷口被仔細消炎上藥,醫用托盤裏不斷增加一團一團的止血紗布,蕭檸心底莫名一疼一疼的。

就像是在遊樂園,親眼目睹他被匪徒的飛刀刺中的時候,那種滋味一模一樣。

真的很奇怪。

他們之前一直是吵得超凶的死對頭。

現在雖然成為合作夥伴,但關係總是怪怪的。

關心他吧,好像也不是。

牽掛他吧,似乎也不通。

畢竟直到今的股東大會,她才確定他是真的站在她這一邊,支持她。

可以後是不是依舊這樣,她就吃不準了。

畢竟這家夥出爾反爾、做事奇葩的行為也不少啊。

她對他這種心疼的感覺,無法用理智來解釋,更像是一種自然而然地,埋藏在心底的某種情緒……

蕭檸按下自己胡思亂想的心,盡量把注意力放在醫生處理傷口的動作上。

直到傷口包紮好,房間內就剩下兩大一三個人時,還是相對無言。

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粒粒主動介紹:“媽咪,這是我之前在青城認識的叔叔,他叫大夜夜,很好很好很好的一個人,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什麼?

在青城這兩個人就認識了?

這麼早?

蕭檸狐疑地打量著夜老大。

她是不是得考慮考慮派人去查查這家夥的底,到底對她女兒是什麼居心?!

白夜淵倒是坦蕩。

他躺在病床上,坦然接受女人的眼神審視,慵懶地開口詢問:“股東大會的情況,後來怎樣了?”

提起這個,蕭檸的眼神軟化了下:“還好。”

“我走了之後,歐陽那家夥有沒有繼續為難你?”

“嗯。他我給白氏簽訂了價合同,還帶了檢察署的人要來逮捕我。”

“什麼?傅青雲那家夥進了監獄,連檢察署的人都被歐陽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