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茴夢妖雖然的確實是奴家,但也太難聽了,奴家是有名字的,喚作夢姬。”那女子聲又在沈奇心中響起,聽著像河邊細細的波浪,又像春風下擺動的柳絲,恍如夢幻。
沈奇心生警惕,問道:“你的聲音能直接出現在我心裏,是否也知道我心中所想?”
“不能。”夢姬果斷的否定了,接著卻又道:“除非讓奴家進入你夢裏。”
“那還是算了吧。”沈奇也果斷地拒絕了夢姬的提議。
這夢姬肯定在楚驀然夢中與其交合過,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是有了那種關係,但沈奇對楚驀然的“女人”可沒什麼想法,即使隻是讓對方進入夢裏也不行。
“你是我師叔祖從青蒼道遺跡中帶出來的,是否算青蒼道的人?”沈奇又問。
夢姬道:“奴家不過當年青帝隨手點化的一株青茴草而已,被安置在青蒼道遺跡中培育各種靈藥,如果這樣也算作青蒼道的人,那奴家便算是吧。哦,現在奴家還算不得人,仍隻是一株草。”
青帝,這是沈奇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也不知道是名字,還是什麼專屬稱謂。
“你為什麼要隨我師叔祖出來,又纏住我師叔祖?”沈奇又問道。
夢姬輕笑:“沈掌門之前不是都要出來了麼,又緣何再問奴家?這裏的青蒼道遺跡已經發揮傳承作用,奴家也算是報答了當年青帝點化之恩,得歸自由,自然要為自己做些打算。”
“奴家化生需要至情至性之人的幫助,而你師叔祖恰在此時闖入遺跡中,那便是奴家的情劫。奴家唯有與他一起渡過這場劫難,才能度過化生期成為真正的人。”
“也就是,我師叔祖跟你在一起會有危險?”沈奇皺眉。
“你師叔祖不與我在一起,你便能保證他安穩一輩子麼?便是能,那又是否是他所想要的?”夢姬反問了沈奇兩個問題,隨即又解釋道:“所謂情劫,並非有形的劫難,而是對心的一種磨礪。雖然並非人人都會經曆情劫,但至情至性之人卻一定會。所以,你師叔祖即使不和我一起經曆情劫,將來也會和其他人一起陷入情劫之中。”
這話聽著很玄乎,有點宿命論的感覺,沈奇不大相信。
他幹脆直接問道:“這麼吧,你進入我師叔祖夢中會不會對他身體乃至精神上造成損害?”
“你覺得他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又或者精神不好麼?又或者,你真的以為僅憑他所獲得的那顆青紋丹以及你給的培元丹,能在煉體一道上進步這麼快?”夢姬似乎非常喜歡反問。
沈奇道:“你是,你所做的是對他不僅沒有壞處,反而還有好處?”
“他是奴家的劫,亦是奴家的郎,奴家已心屬於他,又怎會害他?”夢姬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柔,仿佛一朵朵棉絮。
沈奇陷入糾結中——他真不知道這夢姬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已經愛上楚驀然,更不知道她所的有幾分真實。
“你還是不信奴家。”夢姬幽幽一歎,旋即道:“這樣吧,我還是向告訴你那個關於玄門的秘密吧,這樣你就知道留下我的好處了。”
“哦?你講。”沈奇覺得聽聽也無妨。
“之前青蒼道遺跡崩滅之後,你門派一女弟子身邊出現了一隻朏朏,你可識得?”夢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