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鵪鶉要來,王浪神情微微一滯,眼中浮現出那個五十多歲精吧瘦辦事兒總愛往人後麵躲的男人來。
“你們幾個出獄之後都聯係?”王浪給芶丕開了一瓶酒。
芶丕猛灌一口酒。“我就和鵪鶉還有呆瓜在一起聯係,剩下的人都沒有再聯係。”
“呆瓜?”王浪再度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名字。
芶丕點點頭。
“他們兩個現在都幹嘛呢?”既然打開了這個話茬,王浪就順著往下問。
“鵪鶉去年這個時候說他籌資要建一個什麼養殖場,跟我借了十萬,呆瓜就在鄰水市的一個小公司裏麵當保安。”芶丕把知道的說了出來。
王浪點點頭。斜了眼不遠處翹著二郎腿滿臉譏諷往這邊看的芶丕老婆馬佳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王浪今兒真的就不準備和芶丕相認,但是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不認也不行了,也沒有什麼大礙。
“老大,說說你,你不是被槍斃了嗎?怎麼回事?”芶丕好奇的看著王浪。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王浪有本事,可是這個本事也太大了一點兒,都宣判了說是槍斃了,板上釘釘的事情,斷頭飯都吃了,可是現在王浪還好好的在這裏活著。
王浪微微一笑,給芶丕遞了一根烤串,“吃東西。”
芶丕看著王浪的表情,知道問了不該問的。
但是旁邊的芶丕老婆馬佳雯聽到了芶丕和王浪的對話,“吆!還是個死刑犯呢,大家快來看啊,這兒有個死刑犯。”
芶丕勃然大怒,抄起酒瓶子就給馬佳雯開了瓢,王浪這一次根本沒有去拉,這種女人吧,還是得好好治一下。不能光打,要讓這種女人知道什麼叫做螻蟻。
馬佳雯捂著腦瓜子,因為是空酒瓶子,腦瓜子倒沒有打破,爬起來之後,馬佳雯渾然不懼,麵帶冷笑的看著芶丕,“我告訴你,我老公馬上就要到了,芶丕,就是他給你帶的綠帽子,哈哈哈,開心嗎?”
芶丕再度抄起一個瓶子飛了過去。
馬佳雯躲開了。
旁邊竄出來幾個聖母,指著芶丕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是個男人嗎?打女人?你對得起你褲襠裏麵的東西嗎?”
“芶丕氣的渾身發抖。”
馬佳雯冷笑,“狗屁,你我夫妻緣分就到這裏了,你不是喜歡和你獄友過嗎?那你就去和你獄友過去吧,還死刑犯?真會裝逼,就你那個樣子還死刑犯,拿一個死刑犯的名頭嚇唬誰呢?真當我會怕你?”
店老板出來各種講好話,最後搬出來報警,才讓兩口子的鬧劇消停了下來。
娶這麼個玩意兒的確能把雞兒氣折了。
馬佳雯就坐在旁邊,不耐煩的抖著腿,旁邊一個姑娘給馬佳雯擦拭著腦袋上麵的血跡,時不時還指著芶丕的鼻子破口大罵,反正怎麼不是男人就怎麼罵,姑娘的男朋友本來挺義憤填膺的站在他女朋友那邊,但是聽到馬佳雯這個娘們兒竟然出軌了,而且出軌了還這麼囂張,當即就不樂意了,拽著女朋友就走了。
芶丕攥著拳頭坐在了王浪旁邊。
王浪給芶丕遞過去烤扇貝,“吃。”
芶丕連帶貝殼塞進嘴裏一起咀嚼的嘎巴響。
沒多久,燒烤攤旁邊停下來一輛出租車,從上麵下來一個瘸腿的男人,五十多歲,臉卻黑,眼眶很深,皺紋深刻,滿頭頭發花白,但是整個人很精神,亞麻色西裝,棕紅色涼皮鞋。手裏拎著一個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