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就我感覺,這世界上的那些條條框框都是給窮人安排的,如果一個富人說他被條條框框製約了,那我隻能說,他還不夠富。”楚樂樂吃著東西吧唧吧唧道。
王浪瞅了眼楚樂樂,楚樂樂說的這句話似乎很熟悉,好像自己也說過這種話,王浪掏了掏耳朵。
“地藏想要超度萬千亡魂,我現在想做的就是超度地藏。”王浪打著遊戲。
楚樂樂歎了聲氣,“完了,傻了一個。”
“我發現你和我第一次見到不一樣了很多。”楚樂樂忽然岔開話題。
“哪兒不一樣了?”王浪樂了。
“剛開始看到你,就像是一把無往不利的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無人可敵。”楚樂樂盯著王浪側臉。
“現在呢?”王浪瞅著王浪。
“現在感覺像是這把劍歸鞘了,學會了斂其鋒芒,普普通通的劍鞘卻裝藏著能夠光寒十九州的劍。”楚樂樂吃著東西邊吃邊點頭,似乎極度認可自己說的話。
王浪咧嘴打著遊戲,嘴上叼著簽子,“可以嘛妞兒,這都被你發現了。”
“什麼可以不可以,我就是想表達不管怎麼樣,你都是賤。”
“滾。”
“哈哈哈哈哈,這個sd竟然以為我在誇你。”楚樂樂笑著。
“不過話說回來,玩笑歸玩笑,你和第一次見麵真不一樣了,讓我想想,你具體的變化時間段好像是在見到那個黑瘦和尚之後。”楚樂樂分析道。
王浪沒說話,認真打著遊戲。
“阮爺爺之前和你這種狀況也一樣,以前的阮爺爺脾氣特別大,就像是個一點就炸的火藥罐子一樣,除了我,所有人都怕他,但是後來的某一天,他突然就不那個樣子了,變得很慈祥了,直到現在,你也看到了,就是個老逗比了。”楚樂樂又道。
“之前脾氣大?”王浪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轉頭問王浪楚樂樂。
楚樂樂點頭,“沒錯。”
“具體什麼時候?”王浪追問。
“我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都能記事了,我小時候經常看到阮爺爺因為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脾氣火爆的不像話,但是後來的某一天,忽然就不火爆了。”楚樂樂回想著過往的事情。
王浪略微思考了一下,已經差不多知道了,阮玉溪應該就是那時候摸到了造化境的門檻,也就是說,阮玉溪就是那時候,差不多步入了造化境。
王浪現在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上次在看到如去之後發現的。
如去不管做什麼,即便他超度誰誰誰,他都是很遵從本心,遵從自然,所謂道法自然,這裏麵有很多玄而又玄的東西王浪一下子也說不清楚。
但是王浪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有哪些事情能做,有哪些事情不能做,正如楚樂樂說的,王浪就像是一把歸鞘的劍。王浪感覺等自己斂盡鋒芒順應自然的時候就是自己步入造化境的時候。
隻不過,現在的王浪還是做不到那個樣子,這個劍隻歸鞘一半。還是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