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州的神色越來越猙獰。食指在扳機上麵扣著,感覺隨時都會使勁扣下去。
王浪麵帶笑容看著曹定州,毫不畏懼,胸有成竹,篤定了曹定州不會殺自己。
果然,王浪還是猜對了。
曹定州怕王浪,曹定州現在的處境不敢給自己再多加一份壓力,如果殺了王浪,極有可能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曹定州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殺了王浪他就是真的活不了了。
緩緩收了槍,曹定州衝著王浪微微一笑。
“你猜的很對,也的確是怕了,不敢殺你,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敢,就比如他們。”曹定州緩緩站了起來,衝著徐金水三個人開口道。
“做了吧,處理的幹淨點,別讓人發現了痕跡,但是我有一個要求,要讓他承受百般痛苦之後再死。”曹定州起身,把手裏麵的家夥事兒扔給了曹晉。
徐金水幾個人再度圍住了王浪。
曹定州朝著車走去,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了,背對著王浪輕聲開口道,“不管你是誰,這裏是鄰水市,我是這裏的王!都得聽我的!”
王浪鼻子抽了抽,忽然咧嘴笑著,“我賭,我今天死不了。”
曹定州微微偏頭,“你今天必須死,誰也攔不住,天王老子都不行。”
徐金水冷笑,“別廢話了,弄壞我的兩件寶貝,我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惹了我的後果。”
庖庚手裏拿著刀子,“我可以用解牛刀法將他淩遲。”
“一起,大家一起。”徐金水咧嘴獰笑著。
曹定州轉身上了車。剛剛上車,就看到車窗外的三個人忽然齊齊一震,紛紛單膝下跪,而被三個人圍在中間的王浪咧嘴笑著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曹定州滿臉的不可思議。
曹晉不多廢話,一踩油門兒直接揚長而去。
路邊是個水池子,水池子之中緩緩露出一個腦袋,隨後一點一點走上來了一個少年。唇紅齒白,眉清目秀。手裏麵拿著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一周是黑鐵箍著,中間是個令字,在令字上麵有一個龍的圖案。
少年正是水奴。
水奴上岸之後緩緩舉起令牌,“金奴,火奴,土奴聽令!”
本來圍著王浪的三個人紛紛單膝跪在了地上,麵朝水奴。
水奴緩緩走了過來,“主人口諭,從即日起,王浪便是各位新主,如有冒犯,殺無赦!”
前麵說的平平淡淡,但是後麵的殺無赦出來了之後,聽的人心中一緊,心悸之感濃鬱至極。
三個人麵容驚恐,徐金水偷偷抬頭,“敢問水令使,王浪是誰?”
水奴緩緩走向王浪,單膝下跪,恭恭敬敬道,“水奴拜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