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麵不大，隻有十來張桌子，卻也坐滿了人。
剛吃到一半，門簾被掀開，走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帶墨鏡的黃毛，戴著耳釘，白色短袖襯衫，白褲子，尖頭皮鞋，走路的時候不看前麵隻看天。
後麵跟著的都是頭發花花綠綠，造型奇特的青年，都是理發店的寵兒。
吃飯的顧客紛紛把錢放在桌上後就起身走了。
吃飯的就剩下一個王浪。
店老板的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黃毛坐到了王浪斜對麵，斜了眼王浪，架著二郎腿，“瘸子，給老子來兩碗餃子，豬肉白菜餡兒的，讓你女兒端上來。”
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店主咬著牙但還是擠出一張笑臉走了過去，“八哥，我女兒去上學了，不在。”
黃毛靠著椅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不在是吧，那成，讓你老婆給我把餃子端上來。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是吧，瘸子哥。”
腿瘸的店主強擠出笑容，“八哥真會開玩笑。”
“誰他媽跟你開玩笑，老子餓了，快他媽點兒。”黃毛不耐煩道。
瘸腿店主轉身要走卻被黃毛喊住，“瘸子，欠老子的錢，這個月該還了。”
瘸子回身，“八哥，能不能再緩兩天，實在是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
“我從月初緩到了今天，今天都二十六號了，你還讓我緩，下個月嗎？”八哥不耐煩道。
瘸子站在原地，佝僂著腰，“八哥，上個月我老婆病了你也知道，需要錢，二十萬我真的拿不出來。”
“瘸子，也不是八哥我說你，剛開始你就欠我十萬是不是，非要拖著不還，給我利滾利，這能怪誰，還不是怪你嗎？”八哥點了根煙。
“八哥，我……”瘸子要說什麼卻被八哥打斷。
“瘸子，我這兩天手頭緊，手下的兄弟犯了點事，需要安家費，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沒必要互相為難，你說是不是？”
瘸子點頭哈腰，“是。我這就去借錢給你還。”
正說話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小姑娘，穿著高中校服，背著大書包，紮馬尾，皮膚白皙，長得特別水靈，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看到八哥一眾人的時候，小姑娘低著頭加快腳步往後廚走去。
八哥吞了吞口水，一把拽住小姑娘的的手往懷裏拉，小姑娘慌亂掙脫躲在了瘸子身後。
“八哥，錢我還你，但你別動我女兒！”瘸子終於怒了。
八哥聞了一下自己剛剛拉過小姑娘的手，回頭看著自己的一幫小弟，咧嘴嘿嘿笑道，“真他媽的香。”
幾個小弟都嘿嘿笑。
“瘸子，這樣，我今天晚上有個酒場，你讓你女兒陪我去喝一次酒，我給你再拖一個月怎麼樣？”八哥目光在小姑娘的身上來回搜刮，雖然穿著寬大的校服，但是該凸該翹的地方一樣不落。
“八哥，我今天就借錢還你。”
“今天啊？行，十二點我就要見錢。”八哥慢條斯理道。
瘸子看了眼掛在牆上的表，已經十一點五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