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爸就出車禍死了,後來我媽跟人跑了,我奶奶氣出了病,沒多久也死了。我就跟著我爺爺長大的。”馬超不以為然的啃著豬蹄道。
旁邊的一桌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王浪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
雷花兒吸了吸鼻涕,王浪往後挪了挪凳子,雷花兒每次喝完酒的表演就開始了。
“兄弟啊,我們是同病相憐的兄弟啊,我也沒媽,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我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但是這老王八沒多久就娶了小的,兄弟啊,我是喝羊奶牛奶狗奶各種除了人奶的奶長大的。”雷花兒一把鼻涕一把淚。
王浪習以為常的吃著串兒。按照慣例,雷花兒每次喝完酒要是喝大了就會從他老子開始講,喝了一半就會從他記事起開始講。
今天這個程度,看樣子是得從他老子那一代開始講了。
馬超隻顧著吃,還頻頻點頭,把雷花兒說的都當成了酒後牛逼話。雷花兒講的雷連虎的故事在淩河市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代人的記憶,那時候的雷連虎簡直簡直就是一個傳說。
也沒人把雷花兒說的話當真,隻當是一個開寶馬的富二代在這裏吹牛逼。
馬超吃完之後抹了把嘴,“浪爺,我能跟你混了嗎?”
王浪掏了掏耳朵,付了賬,背起正在講在國外怎麼搶銀行的雷花兒,“明天再說,真的想混的話,先跟他混。看他收不收你。”
馬超看了眼雷花兒,眼裏透露著很多失望。
王浪摸出雷花兒口袋的鑰匙,把雷花兒塞到副駕駛,上車開車。
馬超沒上車,王浪降下車窗,“沒跑夠?”
聽到這話,馬超喜上眉梢,開車上了車。
雷花兒放到座椅躺了下來。
馬超給讓開位置。
雷花兒在身上各種摸,“我煙呢?”
摸著摸著身上掉下來一個東西。
馬超伸手去撿,拿到手裏的時候馬超整個人都有一些僵硬,拿起來仔細一看,馬超喉結上下滾動,吞了口口水。
手qiang。
王浪給雷花兒嘴裏插了一根煙,看到馬超手裏的槍,信手接了過去隨便扔到了一旁。
馬超沉默了半天,“浪爺,他是警察嗎?”
“你有見過開寶馬喝大酒滿嘴髒話葷段子的警察嗎?”王浪笑問。
“那他……”
“他都告訴你他是誰了,你們就是不信而已。”王浪笑道。
“他真是淩河市二公子雷閻王?”馬超驚詫道。
王浪聳聳肩,“信不信是你的事。”
馬超望著雷花兒側臉,雷花兒閉眼睡著,嘴上插著一根煙,煙頭忽明忽暗,一根煙緩緩向著煙蒂燃去。
“都告訴你了,不是一路人,非要往過來擠,你擠的起嗎?”王浪笑道。
馬超垂著頭,過了很久,“浪爺,我不怕。”
王浪笑了笑沒說話。
到了小區之後,停好車,扛著雷花兒上樓。
在雷花兒兜裏摸了半天沒有摸出來鑰匙,王浪扛著雷花兒轉身正準備走。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