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吸了口煙,咧嘴嘿嘿笑,露出了一嘴大黃牙,“我從小就好看書,各種武俠書,但是家裏窮買不起書,沒少偷書,後來我上了沒幾年學就輟學了,之後跑到工廠打工,長得瘦,又天天受欺負挨打,最後一怒之下把廠子一把火給燒了。蹲號子蹲了幾年,在號子裏麵認識了菜包,出來以後就一直跟著菜包混,也逐漸有了錢,就一直看書,剛開始那會兒,感覺戴個眼鏡看書很斯文,很裝逼,到後來才發現是把自己給害了。
其實我感覺混道上沒什麼不好,都是混口飯吃,好一點的還能出人頭地混出個名堂,感覺和小說裏的江湖也差不多,快意恩仇也很多,雖然有些事確實有點髒,但是誰還說白道兒上有多幹淨了呢,我也看通了,人活一世,怎麼活不是活著,我不信佛,就不管什麼因果輪回,我隻要把我這輩子過好就行了,下輩子的事兒我管不著。
混道兒上就混道兒上,我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把我自個兒吃飽了就行了,我也不要什麼出人頭地,有飯吃,有書看就行了。”
玉米呲著大黃牙笑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蹲在後排抽煙,沒說什麼,一根煙抽完,王浪掐滅煙頭,扔進煙灰缸,轉頭問菜包,“剛玉米說你蹲過號子,幹啥進去的?”
菜包撓了撓頭,歎了聲氣,“把我閨女的老師打成了半身不遂。”
“狠啊菜包,連老師都打。”王浪揉了揉還在火辣辣的屁股。
菜包沉默不語,旁邊的玉米接過話,“南哥,你不知道,菜包女兒被他們那個畜生老師那啥了,菜包也是氣急了才做出來那種事情的,再說了,我也感覺菜包沒做錯,那種人要給我,我就把他屌剁了讓他自己吃了。”
王浪掏了掏耳朵,拍了拍菜包的肩膀,“閨女現在幾年級了?”
菜包沉默半晌,輕聲道,“死了。”
王浪搭在菜包肩上的手一僵,隨後默默地收回了手,沒再說什麼。
一路無話,到了地方以後,王浪讓菜包在車上待著,照顧那二十來個傷患,待著二十多個還有戰鬥力的下了車。
聽玉米介紹說這是個是個地下賭場,是叫驢的場子,在門口就能聽到裏麵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大門是那種大鐵門,但是已經被朝裏鎖上了。
王浪拔出刀咣咣就是幾刀,劈來了鎖子,帶人破門而入。
進去先是一個地下菜市場,阿b他們的卡車就在這裏停著。
順著樓梯王浪帶人往下跑。
到了地下第二層的時候,王浪帶人衝了進去,明明感覺聲音從這裏傳出來,但是這裏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好像是個地下停車場。
王浪掏了掏耳朵,側耳聽著聲音從哪裏來。
走了老半天,王浪看到了一個通風口,確定聲音從另一頭傳來,但是沒有鑽進去的念頭,鑽進去就是自尋死路,裏麵隻要有一個人就能給你來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找了老半天之後王浪一臉懵逼的轉頭問玉米,“你知道門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