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醒敢用性命打賭,他要重新火了,往日輝煌他也要一並都拿回來。
跟王浪上了頂樓,王浪前麵走,潘醒後麵跟著,看到了總裁辦公室潘醒以為那是王浪的辦公室,結果王浪停了下來,潘醒一頭杵了上來,連忙給王浪道歉。
抬眼一看,發現是運輸部經理辦公室。
潘醒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了。
王浪沒有換辦公室,感覺阿b那個辦公室位置不好,還是自個兒這個小破地兒位置絕佳,是個升官發財的不二之地。
給潘醒倒了杯水,潘醒誠惶誠恐的接了過去連忙道謝。
“劇本看了嗎?”王浪坐在潘醒對麵,遞給潘醒一根煙。
“看了,台詞我也都背下來了,而且我已經把這部電影過了一遍,感覺這個本子很好,也很適合我。”潘醒拚命的想要抓住這個機會。
王浪愣了一下,從潘醒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渴望,對這部電影的渴望,他已經沉寂太久了,他想接戲,他想拍電影,他想重新走上熒幕去演繹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人物,把每個人演活是他的使命。
“需要我給您表演一段嗎?”潘醒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神真切。
王浪點頭,“隨便挑一個你自認為可以完美演繹的一part。”
潘醒點頭,做了個深呼吸,脫了鞋躺在沙發上,手沾著水在額頭上拍打了一些當做汗水。
手裏拿著手機,潘醒劇烈呼吸,張著嘴,雙目瞪著,給人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雙手並攏在一起,潘醒夾著電話放在耳邊,帶著哭腔的嘶吼道,“我想活,想活著。”
隨後潘醒抽搐了一下,手機掉落,潘醒沉默了,沉默了很久,這段時間仿佛隔了一個世紀。
潘醒夠著拿到手機,假裝撥號,輕輕放在耳邊,麵帶微笑,“媽,您聽到了嗎,是我,嗯,我是文翔,您幹嘛呢,嘿嘿,我過得挺好的,嗯,挺好的,想您了。我爸呢?怎麼又去打麻將了。”
潘醒臉上掛著笑,眼眶之中淚水無聲滑落,“媽,想吃您做的酸湯長麵了,嗯!想吃了,我今年過年一定回家,一定回家。”
“回家,回家。”潘醒蜷成一團,重複著最後幾個字眼,淚水肆意彌漫,神色猙獰中透露著絕望,掙紮,痛苦,悲戚,苦澀,愧疚,想念,一切的一切都揉成了一團絕望在潘醒的臉上凝聚不散。
王浪看著潘醒的表演,拿捏的很好,沒有一點誇張的成分,把一個被困者的心理演繹的淋漓盡致。
潘醒蜷成一疙瘩,臉憋的通紅,感覺快要死亡之時,潘醒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您好,我叫王文祥,我想報案,嗯,報案,我殺了我母親,我要投案自首,我不是精神病,我已經來不及去警局了,但是我正在去正法的路上。這條路很黑,我有點喘不上氣。
你聽我說,你不要掛電話,我有點怕,這裏真的很黑。
今天是我生日,你能不能給我唱首生日歌啊。
謝謝,謝謝。
我真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