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雞悶聲回複了個嗯,但是緊跟著又接了一句,“南哥,阿b的手沒有那麼長,他沒有什麼本事讓所有電影院都停了我們的電影,這後麵肯定還有別人。”
王浪從言語間聽出來一點別的意思。
“你是說阿b背後有杜先生支持?”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沒有實質性證據。”田雞不敢承認也不否認。
王浪掏了掏耳朵,坐在床上緩神。
“等我回去再說。”留下一句話王浪就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揉太陽穴。感覺就像是大病一場。
躺到了八九點還是沒有完全恢複,武英男晚上給王浪熬了粥。
隔天一大早,王浪就開車去了天蘭市。
早上收到消息,天蘭市周邊的城市,除了阜平市,其他市縣的電影院都臨時變卦,不給忘了你他們的電影排位置。
阿b還真的沒有這種影響力,王浪現在也有些相信阿b背後有杜璋撐腰了。
可是如果阿b背後已經有杜璋撐腰,那就無異於作弊,杜璋有必要廢這麼大的周折從兩個人中間選一個人嘛。
到地方之後,田雞來接王浪,“南哥,錢先生來了。”
王浪這會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現在越來越覺得東興社其中關係有些亂,怎麼感覺不僅下麵勾心鬥角而且上麵一把手二把手也在勾心鬥角。
進屋之後,錢舒豪坐在沙發上,雙手拄著雨傘,閉著雙眼,安安靜靜的等著。
錢舒豪緩緩睜眼。
田雞悄聲退下。
王浪看了眼田雞,從中覺察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坐!”錢舒豪指著旁邊的沙發。
王浪也不廢話,坐了上去,安靜的等著錢舒豪說話。
過了很久,錢舒豪突然笑了出來,“你不好奇我來找你幹什麼嗎?”
王浪搖頭,老老實實道,“不知道。”
錢舒豪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手背,“幫我,我讓你當東興社的一把手。”
王浪聽到這話之後愣了老半天,但是並沒有任何表情,想了想,“錢先生,我沒聽懂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錢舒豪腦袋靠著沙發,長歎一口氣,“東興社從建立之初到現在也幾十年了,這幾十年,我為了東興社殫精竭慮,奉獻了我的大半輩子,但是到頭來,曾經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死的死,老的老,我也給杜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
別人都問我,東興社能有今天有一半是我的功勞,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要?”
錢舒豪嗤笑著,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無聲大笑,仰麵朝天,半晌後,錢舒豪再度長歎一口氣,“誰不想要?可是誰敢要?杜璋是什麼人?一個機關算盡的老狐狸,和他作對,就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
杜璋老了,也快死了,我也老了,人越老越惜命,杜璋想繼續活著,我也想活著,可是杜璋不想讓我活著。杜璋知道,一旦他死了,我極有可能會讓他斷子絕孫,所以他要在他死之前讓我體麵的死去。”
王浪心中釋然。
果不其然。
東興社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果真有一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