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賀當然是不為所動,這下他開始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隻盯著身邊的邵新實,好像要用這兩道烈光把他給穿透一樣。
“林宇飛還不怎麼愛說話又有點傲氣,但是還是不能否認他的優秀的,如果是這樣一個人加入我們的圈子,大家一起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說是吧?”
邵新實悶悶地不做聲,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隱約可以看見眉間的褶皺越發深刻。
蘇賀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林宇飛今天也來了,他說哪天邀我們一起吃個飯,順便帶上林曼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這話其實還真不是他編的,他做的也就是總結再潤色一下而已,主旨意思還是沒變的。
而至於這個林宇飛為什麼想要認識林曼,他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以他對林宇飛的了解,一萬種理由當中最不可能的就是一見鍾情,畢竟那是個萬年不解凍的榆木疙瘩。
在他的眼裏,恐怕那些實驗室才是他的終身伴侶,壓根不需要什麼真實的伴侶。
邵新實其實應該早就料到他這是準備要說什麼了,可惜就算是有心理準備,真正聽到之後心裏卻還是有些隱隱的不是滋味。
他這會兒硬挺著沒有出聲大概是認定蘇賀是故意發難的,雖然這種屬性的為難是第一次碰到,不過在此之前從蘇賀這裏發來的形形色色的為難也早已經見識過很多了,所以暫時也還是不怎麼為所動的。
蘇賀也並不著急,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邵新實了,對於這個死鴨子嘴硬的人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應對方法。
既然有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話,那他就隻好受累把棺材抬到跟前來了。
“林宇飛這小子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說了邀請還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真的見上麵,還好他自己對自己也有充分清醒的認識……”
他說了一半去摸了手機,滑到跟林宇飛聊天的對話框頁麵,底氣十足的轉回過頭展示給大家看。
“剛剛我們約時間還約了半天……”
這展示在眼前的證據,更加能給人帶來更加具有衝擊力的感受。
“不過也算是有緣,正好他就在這附近了,要不咱們就約在旁邊的茶室,正好大家一起醒醒酒、聊聊天。”
蘇賀說完也不給大家留什麼反應的時間就開始張羅著要收拾東西了,收來收去也就兩個女孩的手包,倒襯托著他像有意在拖延時間似的。
這點時間留的倒非常有價值,林曼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蹭的站起身來就要去拿自己的包。
嚐試了兩次之後都撲了空之後她才認識到對方壓根沒有要把包還給自己的意思。
於是悶著頭,嚴肅的道,“我家住的遠,時間不早我就先走了。”
蘇賀完全沒有當做一回事,繼續擺弄著自己的手機,嘴裏雖然念念叨叨的好像是在應和,可是估計壓根都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重新抬起了頭,笑容更加燦爛。
“約好了,林宇飛已經在茶室裏等我們了,走吧。”
蘇賀搖了搖手機,挑釁似的看向邵新實。
邵新實懶洋洋回看了他一眼,無需任何言語文字就能感覺得到眼神當中的敵意。
這敵意對不熟悉他的人可能震懾效果一流,可對蘇賀可是半毛錢作用都起不到的。
“起來吧?”
邵新實皺了皺眉頭,視線冷漠的掃過他,終於還是起了身。
眼看著這一出莫名其妙的飯局馬上就要成行了,林曼有些著急起來,看著對麵那雙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的雙眼,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明顯是對牛彈琴了。
可是鑒於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掃別人的興,所以自然也就不能過分的理直氣壯。
於是她努力耐著性子又再重複了一遍,“我就算了吧,先回去了。”
她說著伸手去拿包,卻被對方敏捷的動作一晃而過,整隻手撲了個空,迷茫的停留在半空中。
“那可不行,今天晚上你是主角,不能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