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倦的傷口崩開了一條小口子,還得重新縫針。
這可為難死了醫生,燁先生和燁夫人之前吩咐過,如果燁董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就要通知他們。
現在重新縫合的大事情,要不要通知他們?
燁倦皺著眉催促:“兩三針而已,不用打麻藥了,快點縫吧!”
燁倦都發話了,醫生隻能從命。
病房內的人都要出去,丁寒和裴傾城剛剛轉身,便聽到燁倦的聲音:“我太太留下來。”
醫生有些為難:“燁太太還是出去的為好。”
“我害怕,需要我太太陪著我。”
醫生手裏的針都差點掉在了燁倦的胸口上,害怕這兩個字從燁董的嘴巴裏說出來,是不是有些奇怪?
縫針連麻藥都不打的人,居然會害怕?
裴傾城低眸,對丁寒說:“你先出去吧,我留下。”
丁寒忍著一絲笑意走出了病房。
裴傾城走到了燁倦的床邊,剛靠近就被他握住了手。
醫生盡量全神貫注地縫針,強迫自己忽略燁倦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裴傾城白皙的手背上滑動。
雖然搞不清這位燁太太的來曆,好像是裴家的二小姐。
也搞不清燁董和燁太太之間的恩怨,剛才燁董沒醒之前還劍拔弩張的。
但是現在這波狗糧卻被活生生的被塞了滿嘴。
猝不及防。
還好醫生的醫術精湛,能夠給燁倦親自醫治的都是一流的醫生。
幾分鍾後就縫好了,重新包紮起來,然後裴傾城送醫生到門口。
醫生看著裴傾城欲言又止,裴傾城說:“醫生有什麼話就說吧!”
醫生才慢吞吞地開口:“燁董剛醒過來,我建議是激烈的運動不要做。”
激烈的運動?
可能是昨天到現在沒睡覺也沒吃東西,反應有些遲鈍,裴傾城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的臉立刻又紅了一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哦,我隻是建議,建議而已。”醫生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燁倦,關上病房門退了出去。
經過剛才虛驚一場,裴傾城已經不太敢靠近燁倦了。
明明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卻弄出來一個大烏龍。
“坐過來。”燁倦指了指自己的身邊,對一旁低著頭的裴傾城道。
裴傾城猶豫了一下,便真的起身坐到了床邊。
難得這麼乖巧,燁倦倒有些不習慣了。
裴傾城抿了抿唇,看著他胸口新換上的白色紗布,沒有了觸目驚心的鮮血,讓人舒服了很多。
“你的傷口,還痛不痛?”裴傾城小聲問道。
“不痛。”他一筆帶過,而是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視著裴傾城的臉:“臉色這麼不好看,是不是一直沒睡覺?”
她還沒答話,燁倦便給丁寒打了電話,剛響一聲丁寒就從外麵裏麵小跑著進來,還微微喘息:“爺,怎麼了?”
“送太太回家吃飯睡覺。”燁倦說。
“是。”
丁寒要走過來扶她,裴傾城卻站著沒動。
她沒什麼胃口,也不太困。
最主要的是,燁倦剛剛醒過來,又剛剛把傷口撐裂了,誰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