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猜這門裏麵的人是誰?”唐可心的聲音簡直可以用雀躍來形容,就算裴傾城還沒看到門裏的一切,也能猜到一定和燁倦有關。
果然,鏡頭在往門縫拉伸,從門縫裏,裴傾城看到了燁倦。
這是一個日式的茶社之類的地方,燁倦坐在榻榻米上,靠在牆上,手裏端著一杯酒,半眯著眼睛,淺灰色襯衫的領口開了兩個扣子,隱隱露出胸膛,讓人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有些浮想聯翩。
而他並不是一個人,身邊緊緊挨著一個女孩,穿著同色的低領口的針織裙,露出美好的鎖骨。
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沈迢迢。
倆人很親密,裴傾城從來沒有見過燁倦的身邊除了她還有誰能和他挨得如此近,就連丁寒都得和他保持些距離。
因為燁倦不喜歡別人靠他很近。
看來,沈迢迢是除了她另外一個特別的存在。
鏡頭轉回來,唐可心應該是一路小跑,跑到了一個包間裏,她心滿意足的臉出現在鏡頭裏:“傾城,你看清楚了嗎?”
當然看清楚了,看的再清楚不過。
唐可心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打擊她。
裴傾城冷笑:“可心,我怎麼覺得你很興奮?”
“誰說的?”唐可心坐下來,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我是為你鳴不平,今晚我到“荷”來和朋友聊聊天,剛才從那個包廂門口經過,就看到了燁董和那個沈迢迢,我覺得這種事情有必要讓你知道。”
唐可心的司馬昭之心,裴傾城不可能看不出來,因為表現得太明顯。
裴傾城不知道自己該給唐可心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才能讓她覺得自己這個電話打的很值。
“可心,你忘了,我和燁倦的關係還沒到吃醋的地步。”裴傾城淡淡的,走到客廳的冰箱那裏拿了一瓶水喝。
“我隻是覺得你有知情權,別被蒙在鼓裏,哎,我還當燁董對你多好,一心一意的,可是卻和沈迢迢不清不楚的。”
“你是在茶社碰到他們,又不是在酒店的床上,別這麼斷章取義。”裴傾城灌下小半瓶冰水,冰的胃都痛:“好了,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睡了。”
“好吧好吧,你睡吧,如果他們還有進一步的舉動,我還會告訴你哦!”
裴傾城掛了電話,不勝其煩。
本來看書看的已經有了睡意,可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冰水喝的,居然一點都不困了。
燁倦和沈迢迢之間的關係,本來就讓人覺得很費解。
沈迢迢是他家裏為他安排的未婚妻,但是他不肯要執意娶了裴傾城,理應是和沈迢迢關係一般,甚至是很排斥才對。
但是看燁倦和沈迢迢一貫的相處,他們的關係很好,好到讓裴傾城看不懂。
重新拿起書翻了幾頁,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冰水冰的胃也有些痛。
她下樓去找些熱的東西喝,發現廚房是冷鍋冷灶,也不想煮咖啡。
看了一圈沒找到東西準備上樓睡覺去,剛好經過酒櫃,鬼使神差地停下來,在酒櫃裏拿了一瓶馬爹利。
手裏提著一瓶酒,又握著一隻水晶高腳杯,隨手在食品櫃裏找到了一盒堅果,回到了房間開啟了酒鬼模式。
以前,幾年都不一定喝一次酒的她,這幾天經常喝,都快成酒鬼了。
馬爹利香味濃鬱,配合堅果更是醇香四溢。
但是馬爹利的後勁很大,兩杯酒下肚,裴傾城已經有了醉意。
喝醉了也挺好,可以心無掛礙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