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倦沒有下來吃早飯,裴傾城的胃口也不佳。
說起來,莊生曉夢的廚子真是盡心盡力,每天早上的菜色都不一樣。
今天早上是泰國菜,酸酸辣辣的冬陰功湯粉加芒果煎餅,很開胃的早餐。
裴傾城的筷子,夾了夾芒果絲拌蝦仁,沒有塞進嘴裏。
又用勺子撥了撥椰汁芒果糯米飯,還是沒放進嘴裏。
冬陰功湯,低下頭聞了聞,退到了一邊。
胡管家很是惶恐:“太太,您是不是不喜歡吃泰國菜?可是丁特助拿來的餐單上,您是喜歡的呀!”
“不用費神了。”裴傾城喝了一口清水:“不管廚師的事情,是我今早胃口不太好。”
實際上,有些自責。
她早上跟犯了失心瘋一樣,字字句句都用針去紮燁倦。
她承認,她本身是有問題的。
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然的話,她不會這樣。
這時,花姐正在整理酒櫃,喃喃自語:“咦,昨天數還有十二瓶的,怎麼今天隻有十一瓶了?難不成是先生喝了嗎?”
“先生喝酒一般都去酒窖裏拿,這些都是觀賞的。”胡管家也走過去看看。
裴傾城徹底沒了胃口,推開碗碟站起來:“以後,你們把酒櫃上鎖吧!”
胡管家和花姐嚇一激靈,急忙解釋:“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酒平時放在酒櫃裏放著,先生也不怎麼喝酒,有時候宋先生和衛先生來了之後,都是從酒窖裏拿酒喝,莊生曉夢的一切都是太太的,太太隨便動。”
見他們誤會了,裴傾城笑道:“我知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吧酒櫃門鎖起來,看不到酒了我就不喝了。”
“也好也好,您以後要是想喝酒,就喝香檳,酸酸甜甜的好喝著呢,也不會傷身。”胡管家拿來裴傾城的圍巾,送她到門口:“太太去公司嗎?”
“嗯。”
“不等先生下來一起走?先生和您不是同路的麼?”
裴傾城抬頭看了看樓上,燁倦一直沒有下樓。
是不是,她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又抬起頭對胡管家說:“不用了,我先走了。”
還在路上的時候,黃小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二小姐,今天傑克.陳來的格外早,一來就到您的辦公室來跟您請安。”
“請安?我又不是慈禧太後。”裴傾城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燁倦昨天去了公司一下,傑克.陳就像打了雞血,原本以為那麼高傲有個性的傑克.陳,也拜倒在燁倦的西裝褲下。
“傑克.陳說今天麋鹿會來人,跟我們談合作。”
裴傾城的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木然地停留在某一處:“麋鹿?”
“是。”
麋鹿以前是尹晗的公司,後來他去世了,這個公司一直是他的合夥人在做,尹晗工作上的事情裴傾城不管的,所以他的合夥人裴傾城也不是很熟。
她有點意外,他們這兩年都沒什麼交集的,怎麼會突然要和裴氏合作。
“跟傑克說一下,我等會就到了。”
把繁雜的思緒給收拾一下,沒一會車子就開到了裴氏的門口。
傑克.陳已經在裴傾城的辦公室等她了,今天穿的格外清爽,格子襯衫配米色西裝,還有鋥亮的皮鞋。
傑克.陳雖說是搞金融的,但是有點藝術家的脾性。
總是穿拖鞋來上班,鞋跟敲打著地麵,總讓裴傾城有種在澡堂子上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