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在忙,我也是偷空出來,您要是不想進去看了,那我就送您回裴氏,等會就讓家裏人將您的隨身物品送到這裏來。”
這麼聽起來,有點像被掃地出門的感覺。
這算什麼?
昨天早上的不愉快,所以他消失了一天一夜,然後又讓丁寒送了這樣大的一個禮物給她,還順便通知,她以後就住在這裏了。
裴傾城知道這個山莊和這個地皮值多少錢,但是她沒辦法高興起來。
有一種莫名奇妙而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讓她搬,她還偏不搬了。
她將盒子收下,卻看著丁寒冷笑:“今晚我還在莊生曉夢,不是我的生日禮物麼,我的生日還沒到,明天。”
丁寒低著頭,不再說話。
裴傾城沒有進去看的興致,丁寒便將她送回裴氏。
一路無話,丁寒專心致誌開車,裴傾城看著窗外。
沿街的景色也美不勝收,不過裴傾城看在了眼裏,卻很快就拋擲了腦後。
晚上燁倦也仍然沒有回莊生曉夢吃晚餐,房間裏她的東西竟然都搬的差不多了,她晚上洗漱,居然連自己的電動牙刷都不見了。
轉身去看這個房間,仿佛一瞬間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依著門站了一會,腦袋有點暈。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她慢慢地走到衣帽間門口,推開門,以前掛著滿滿當當的衣服,還有鞋櫃裏的鞋子,包包,配飾,統統都不見了。
她知道它們去哪兒了,是被搬到那個叫做傾城山莊的地方,與其叫山莊,其實就是屬於裴傾城的一個小城市。
燁倦的東西都還在這裏,看樣子,搬過去的隻有她一個人。
或許,她可以理解成,她已經被燁倦甩了?
她的那句話到底還是激怒燁倦了。
她想要尹晗,在燁倦的身邊,和他同床共枕,和他耳鬢廝磨,到頭來她還是想要尹晗。
這樣的屈辱,燁倦怎麼會受?
他生氣了,他發怒了,也是人之常情。
裴傾城垂著手臂靠在牆上發了好久的呆,轉過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應該給他打個電話。
倒不是要為自己解釋什麼,昨天早上她的話,多半是酒話和氣話。
她本不是那麼想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情緒失控,胡說八道了。
但是,電話沒通,不在服務區。
她撥的這個號碼是隻有裴傾城可以打的號碼,隻有她知道。
但是這個號碼卻打不通了。
她發現燁倦其他的號碼她竟然都不知道,隻能打電話給丁寒。
丁寒接的很快,半夜了都沒睡著,仿佛24小時待命。
“喂,太太,晚上好。”中規中矩的打招呼。
“你們爺呢,我要跟他說話。”
“太太,爺已經睡了。”
“睡在哪裏的?”
“這個地方,說了您也不知道。”
裴傾城用手按了按太陽穴,跳的突突地痛:“燁倦的意思是,我不從莊生曉夢裏搬走,他就不會回來住是嗎?”
“太太。”丁寒隱忍的語氣:“爺的安排都是為了您好,您就接受好了。”
“為什麼我要接受?”裴傾城的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他憑什麼替我做任何決定?我印象中的燁董難道就是一個縮頭烏龜麼?”
“太太。”丁寒忍了又忍:“您現在留在莊生曉夢,您不接受爺對您的安排,這些我都能理解,爺也說了等明天晚上你就會義無反顧地離開莊生曉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