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唐伯母握著裴傾城的手,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
看到唐伯母現在這副樣子,裴傾城心裏也有點不好受,必竟和唐可心好的時候沒少去唐家玩,和唐伯母也是很親密的。
裴傾城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唐伯母哭了一陣子,用紙巾擦擦眼淚:“傾城啊,你也知道可心的身子骨弱的很,那拘留所是什麼地方啊,哪裏是女孩子能待的?”
“伯母,這事情我也已經跟燁董說過了,但是要走法律程序,不是說放人就放人的。”
“傾城,你和可心的感情一向這麼好,一定會努力救她的對不對?”唐伯母殷切地握住了裴傾城的手。
“伯母,您如果知道可心對我做了什麼,就不會這樣說了。”裴傾城輕輕地推開唐伯母的手,正色道。
“小姐妹之間拌個嘴什麼的都正常,牙齒舌頭還會咬到呢!”唐伯母避重就輕的。
裴傾城淡笑:“我和可心還真沒有拌過嘴,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好姐妹。”
“那就好那就好。”唐伯母說:“那就趕緊給燁董打電話,把可心從裏麵救出來吧!”
“伯母,12月6日,可心跟我約好了在酒吧裏見麵,但是她沒有出現,卻給了錢讓酒保給我送上一杯下了藥的酒,然後有個流浪漢把我給帶走了,如果不是燁董,恐怕我現在早就羞憤自殺了。”
唐伯母瞪大眼睛看著裴傾城,好像聽不懂她說的話:“傾城,你在說什麼?”
“她明知道我對紅參過敏,卻拿了一桶放了紅參的雞湯來給我喝,你覺得這還是簡單拌嘴麼?”裴傾城冷笑,笑容裏卻包含了無數苦楚。
“這,這也不至於被關到現在也不放出來吧!”
“那我說的第一件事,總可以了吧?”
“傾城,小姐妹倆之間拌拌嘴的也就罷了,這種事情我們可心做不出來的。”唐伯母用紙巾擦眼淚,但是她的眼角幹幹的。
就算唐可心做的事情唐伯母不知道,但是兒女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裏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唐伯母心虛。
其實,裴傾城這次也沒想要把唐可心怎樣,必竟唐伯母親自上門了,總要賣她一個麵子。
她隻是想讓唐可心承認她做的事情罷了。
她看著唐伯母,將茶幾上的茶向她推過去:“伯母,有沒有做過可心心裏最明白,我也不是誣陷人的人。”
唐伯母的手都哆嗦地沒辦法去拿茶杯,看著裴傾城的眼睛,祈求地道:“傾城,以前孰是孰非都過去了好不好?看在你和可心是好姐妹的份上,看在伯母一直都疼你的份上好不好?”
那些都是假的,唐可心從來沒有拿真心對她的。
裴傾城淺淺地笑了:“如果那次我被流浪漢怎樣了,可能我現在已經死了,那事情怎麼能過得去?”
“傾城。”唐伯母還想說什麼,裴傾城搖搖頭:“明天,唐可心會被放出來,但是前提是,她要在我麵前承認她所做過的事情,然後我們以前的情誼就這麼算了,老死不相往來。”
唐伯母張著嘴看著裴傾城,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裴傾城起身做出送客的樣子:“唐伯母,天黑了,我就不留您了,如果您沒帶司機來,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唐伯母起身,有了裴傾城的這句話她心裏也有底了。
裴傾城送唐伯母到門口,看著她上了車,往莊生曉夢的大門口開去。
車都開走了,她還倚在門口,小香在身後小聲說:“太太,吃晚餐了。”
“嗯。”她慢慢轉身,有些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