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波摩，很快瓜分殆盡。
丁寒晃著還剩下小半杯琥珀色液體的水晶杯感歎道：“一棟房子就這樣喝掉了。”
“若是我們燁董如願以償，再讓他拿出來幾瓶他也心甘情願不是？”宋榭陽意猶未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咂咂嘴：“看來剩下的好酒在燁董的婚禮上可以品嚐到了？”
“你那哪是品嚐，是牛飲。”衛星放下手中杯子，正色道：“說正經事，倦。”衛星轉臉看著燁倦：“上次高律師拜托我查一件事情，是關於裴知君的。”
“唔。”燁倦習慣性地拿過煙灰缸邊上的煙盒，打開來拿出一根細雪茄點燃了，吸了一口：“怎樣？”
“裴知君的案子，高律師的律師團一直按照翻案的程序在打，但是後來高律師發現案件並不像裴知君說的那樣。”
“嗯？”
“裴知君說他是被陷害的，但是高律師發現了一些端倪，對於那個期貨詐騙案，裴知君並不是一無所知，所以就拜托我去查。”
“結果呢？”
“裴知君就算不是主犯，但也絕對不像他所說的那樣被陷害的，他至少是從犯，整件事情他是知情的。”
燁倦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噴出青藍色的煙霧，盤旋在幾個人的中間。
頓了一下，問道：“傾傾了解多少？”
“燁太以前對裴氏的事務一無所知，裴家沒有落敗的時候，她也很少去公司，她和裴知君的感情很好，所以她對裴知君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燁倦短時間的沉默，目光被隱藏在繚繞的煙霧中：“你確定？”
“不確定的事情也不會拿來跟你說。”
還有很長一截的煙蒂被按滅在煙灰缸裏，燁倦順手將手邊玻璃杯的水倒了一些在煙頭上，刺啦的一聲熄滅了。
“跟高律師說，還是按照原來的述求打。”
“無罪釋放？”衛星問。
“是，無罪釋放。”
“好。”衛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幾個知道，還有高律師，除此以外不能外傳。”
“是。”
燁倦站起身來，按了按太陽穴，往門口走去：“剩下的內容，你們和丁寒談，然後留下錄音記錄我到時候聽。”
“好。”
三人注視著燁倦的背影走出了書房。
丁寒若有所思地將目光收回來，看著衛星：“衛先生，爺明知道裴知君參與進期貨詐騙中還要幫他，這勝算多少？”
“他找了高緯，就是非贏不可，高律師心中也有數才讓我幫他查，他也知道到最後結果還是讓他按照無罪釋放的述求來打。”衛星笑了笑：“你們爺，你還不了解嗎？什麼時候會讓你們太太失望？”
“說的也是。”丁寒點點頭：“那高律師有壓力了。”
“這種經濟犯罪類的案件是高律師的強項，他沒把握也不會接。”
“哈，我們大佬為了你們太太放棄掉自己的原則。”宋榭陽半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不知道有一天會不會為你們太太連命都豁出去。”
“命這東西，我們爺早就豁出去了。”丁寒幽幽地道。
“女人而已，幹嘛要這麼傾其所有地去愛，給錢給房子就好了，何必豁出去命？”
衛星斜他一眼：“那是你的方式，所以你永遠都得不到真愛。”
“說的好像倦得到真愛了一樣，裴傾城愛他麼？女人麼，很奇怪的生物，你對她越好她越跟你若即若離。你看我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對我俯首帖耳，我今天去麗景苑，明天去和添園，想去就去，不想去就關機消失，下次看到我還不是得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