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雨樓的手心散發著微微的熱力,裴傾城不禁疑惑地看向他。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樓雨樓這次來的目的。
白天的時候她不是在電話裏跟樓雨樓述說了她的困境麼,所以現在樓雨樓是來解圍來了。
當著裴知君的麵,她沒有抽出自己的手,隻是看著裴知君說:“我應該有接待自己朋友的權利,嗯?”
“現在,你的朋友說要跟你結婚。”裴知君語氣裏滿含嘲諷:“傾城,你的朋友現在都玩的這麼大麼?”
裴傾城拉著樓雨樓走出了偏廳,一直將他拉到自己的房間裏,關上門,關上窗戶,將他塞在她的沙發裏。
她站在他的麵前,抱著手臂端詳他:“你胡鬧什麼?”
“你果然是被軟禁了,這樣沒有自由的生活......”樓雨樓兩隻手緊緊攥著拳頭,用力在沙發扶手上砸了一下。
“很感謝你來看我。”她突然就泄了氣,不是真的想責備樓雨樓,知道他是好意。
“我不光是來看你,剛才我的提議你考慮一下。”樓雨樓仰著臉殷切地看著裴傾城。
“什麼提議?”她啼笑皆非,在他對麵坐下來:“結婚?你以為是扮家家酒,說結婚就結婚?”
“既不能報警,也離開不了這,他說隻要你結婚就放你走,那這就是唯一的出路。”
“我隻是說說,就是因為他知道結婚沒那麼容易才應允下來的,”裴傾城打斷他:“雨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結婚不是嘴上說說,沒那麼簡單。”
“也沒那麼複雜,領證結婚辦婚禮住在一起,”他板起指頭數了數:“一共十一個字。”
裴傾城無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的腦回路,我真的無力反駁,雨樓,很感謝你幫我想辦法,但是結婚不是兒戲。”她抬手看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便拖他起來:“現在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
她足夠了解裴知君,他是一個睚眥必報而且心胸沒那麼寬闊的人,剛才他們動手了,怕裴知君沒那麼容易放過樓雨樓。
他卻反手捉住裴傾城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是認真的,我已經想好了,既然結婚是唯一的出路,那和我結婚是最好的選擇。傾城,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想娶你是出自百分之百的真心,關於家世我知道你不在乎,所以,答應我!”
裴傾城愣愣地看著他,都忘了把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來。
樓雨樓年輕的臉上鄭重其事,她也能看得出來他不是隨便說說。
但是,怎麼可能?
她愣了片刻,慌亂地從他手心裏抽出手,搖著頭道:“不可能,我不能跟你結婚。”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他咄咄逼人地望住她,壓低聲音:“但是結婚是目前唯一能解決你困境的辦法,以後漫漫長路你可以慢慢愛上我,或者,真的不行,等你脫離了這裏,我們可以離婚。”
裴傾城被陷入他清澈而誠懇的眼神裏,很是混亂。
他的眼睛,像一眼望到底的清潭,潭水很是清洌。
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些:“雨樓,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情,結婚絕對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已經是結過一次婚的人,而你的事業才剛剛開始......”
“這不重要。”他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此刻,你不用為我著想,隻要為你自己想就是了。你難道不想盡快脫離這個完全沒有自由的生活麼?你想每天麵對裴知君?我已經想的很清楚,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然後婚禮按照你的意思辦和不辦都可以。婚後隻能委屈你租房子住,我們現在的房子太小了,雖然姐姐經常拍戲不常回來,但是現在的房子做新房太委屈你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