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接漁卿卿手裏的衣服,當然也沒有讓她幫著換衣服。
燁倦回到房間裏換了衣服下樓,漁卿卿在大廳裏站的筆直。
這四年,唯一能和燁倦一同出門的機會隻有每一年的這一天。
隻有在漁梓約的忌日織這天,她才能和燁倦一起。
上了同一輛車,麵對麵坐著。
難得能近距離地靠近燁倦,漁卿卿稍稍有些緊張。
但是,男人閉目養神,仿佛當漁卿卿不存在。
不過,正好可以欣賞男人俊美的麵容。
她被燁倦娶進來四年,雖然不能說是朝夕相處,但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是肯定的。
但是很諷刺的是,她見燁倦的次數並不多。
確切的說,是見他的正麵並不多。
燁倦幾乎不會給她機會和她正麵相對。
正如癡如醉地看著,忽然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看夠了沒有?”
心中一驚,麵上卻保持優雅的笑容:“平時見不到自己的老公,今天難得這麼近距離的見一見,還管人家看不看你?”
語氣嬌柔帶著些撒嬌的意味,隻見男人緩緩睜眼,嘲弄地看著她笑:“你一定要在你姐姐的忌日這天談情說愛?”
漁卿卿伸出手,壯著膽子放在男人的膝頭上:“姐姐也是希望看到我開開心心的,是不是?”
男人抖了下膝蓋,迅速將她的手從他的膝頭上抖下來。
討了個沒趣,然後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在及其壓抑的氣氛中,車子開到了墓園。
漁梓約和她的父母葬在一起,漁卿卿站在漁梓約的墓前就開始掉眼淚。
她哭的很美,梨花帶雨,哭的很讓人動容。
最近幾個戲她之所以能拿到最佳女主角,主要就是她的哭戲太優秀,哭的既美又有層次,很讓人折服,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她哭哭啼啼淚水漣漣,蹲在漁梓約的墓前,眼淚一滴一滴滴在了地麵上。
燁倦用手帕擦去漁梓約照片上的浮灰,忽然將手帕遞給了漁卿卿。
她詫異地抬起頭來,不知道燁倦是什麼意思。
“我記得,這四年來你從來沒有擦過你姐姐的照片。”
“哦。”她沒有接燁倦手裏的手帕,隻是掩飾地笑了笑:“你都擦過了,我還擦來做什麼?”
“你是不敢看你姐姐的眼睛吧?”
男人暗諷的語氣,漁卿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善於演戲的她居然沒能掩飾的住。
她站起來,撩了下頭發,隨即笑道:“我聽不懂你的話。”
“你姐姐去世的那一天早上,你跟劇組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你去哪了?”
她鎮定地笑著:“四年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你穿了戲服,一套男裝,然後去了萬江園。”燁倦咄咄的目光令漁卿卿倒退了一步,她仰頭盯著燁倦,委屈地道:“我實在聽不懂你的話裏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姐去世的那天我去過萬江園?我為什麼要去萬江園?”
“你前一天換了你姐的藥,為了更加穩妥,你幹脆親自上門穿著男裝,至於你對梓約做了什麼,你心裏應該最清楚。”
“我姐姐去世的那天之前,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我怎麼換她的藥?”
“你去過錦園。”燁倦沉沉看著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煙盒,點燃了吸了一口,煙霧升騰在二人的中間。
看不清燁倦的眼神,她的心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