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傾城這幾年住過的房子,都一個工作間。
裴傾城喜歡雕刻,沒事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工作間裏雕刻。
因為時間夠多,她也雕出了好幾個作品。
心夠靜,所以成品也令她滿意。
正在潛心創作,門鈴響了。
溫蒂和樓雨樓帶著軟軟去節目組了,燕姨是給他們打掃衛生的阿姨,也是有鑰匙的。
燕姨是樓雨樓的一個遠方表姨,所以用她樓雨樓很放心。
裴傾城停下手裏的工作,想了想就知道是誰了。
一邊抬手整理頭發一邊去開門,手指剛觸到短短的發茬就停住了。
剪了好幾年的短發,卻總也不習慣。
從貓眼裏看了眼,果然是他。
看看表,現在十點十分,又是工作日,他不用上班麼?
遲疑了下,還是將門給拉開了,靠在門口,看著站在門外手裏捧著一個超大的玩具兔子的男人。
總是會給人帶來畏懼感的男人手裏抱著一個玩具兔子,這樣的畫麵難免有點違和,粉色的超大的兔子耳朵搭在他的肩膀上,有點好笑。
不用說,玩具兔子是給軟軟的。
“軟軟不在家。”她直接告訴他。
“所以。”看著麵前的女人,頭上紮著一塊粉色格子的方巾,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手裏還拿著一把專業的雕刻銼刀,很有藝術家的感覺,他歡喜地眯著眼望著她:“軟軟不在家你就不讓我進了麼?”
“你不是找她的麼?”裴傾城摸了摸他懷裏的兔子耳朵,很軟,手感很好。
軟軟一定很喜歡,她最喜歡的小動物就是兔子。
所以,她的睡衣上的卡通圖案基本上都是兔子。
“也找你。”他抱著玩具兔子擠進來,裴傾城隻好開大一點讓他進來。
她有點惱火,剛才雕刻的時候感覺正好,他這一來就打斷了她的情緒。
“兔子放在這。”她指了指光潔的地板:“燁董可以走了。”
“你就這樣對待客人,不請我喝杯茶?”男人自顧自地換鞋,腳剛放進一雙男式拖鞋裏,裴傾城就冷冷地提醒他:“這是雨樓的,他不喜歡有人穿他的鞋。”
燁倦慢慢轉過身,她果然一句話就惹惱了他:“樓雨樓回來了?”
“漁卿卿告訴你的?”裴傾城烊笑著,找了另外一雙拖鞋給他。
他穿了走進客廳,語氣平淡:“我現在要了解你的事情還需要通過她麼?”
來者是客,就算裴傾城不打算泡茶給他,一瓶蘇打水總是要的。
從冰箱裏拿了一瓶蘇打水放在他的麵前:“既然燁董不太待見她,為何當初要娶她?”
“你是在關心我的事情?”接過蘇打水,順便拉住她的手,沒給她抽出來的機會,直接將她拉在自己的懷裏,剛好坐在他的腿上。
裴傾城有點惱,外表看上去這麼禁欲的燁倦,對她卻總是喜歡做這麼曖昧的動作。
他不撒手,她也隻能坐在他懷裏,但是語氣是冷的:“等會燕姨回來看到燁董這副樣子,恐怕會嚇得立刻報警。”
“我會跟她介紹,你是我孩子的媽,我想她就不會這麼激動了。”
“誰跟你說軟軟是你的女兒?”
“不是麼?”他把臉藏在她的衣領裏,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所有見過她的人,都說她跟我一模一樣的。”
“我和漁梓約和漁卿卿還幾乎一模一樣,那我和她們有半毛錢關係麼?”裴傾城用力掙開他,坐到他對麵的沙發裏去:“長的一樣不代表會有什麼關係,燁董不會這麼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