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裴知君的用意很明顯的。
他阻止不了裴傾城和燁倦補辦婚禮。
但是他知道有一個人可以,有一件事情可以。
就是媽媽的葬禮。
如果,罪魁禍首真的是他。
裴傾城恨不能立刻將他送進監獄,但是,隻是一條轉賬記錄並不能說明什麼,一切隻是他們的分析。
盡管裴傾城知道,媽媽一定是裴知君害死的。
但是有些事情,苦於死無對證。
“傾傾。”燁倦不知什麼時候蹲在她的麵前,他的聲音柔和地飄蕩在她的腦袋上空:“不急著這件事,可以先找別的突破口。”
“嗯?”她抬起頭:“什麼?”
“裴知君的身世,可以爆出來了。”
她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
對哦,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之前,裴傾城念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就算知道裴知君和他們裴家沒什麼關係也當做不知道。
但是,現在他有害死媽媽的嫌疑,他還偷走了遺囑。
裴傾城不能放過他。
她閉起眼睛,點點頭:“好,把他的身世曝出來。”
話音剛落,唇上便落了燁倦的吻。
立刻躲他遠一點,捂著嘴看著他:“幹嘛又好好吻我?”
正在說正經事,而且情緒不在接吻的這上麵,莫名奇妙的。
燁倦的唇邊含著一個揶揄的笑意:“你不是閉上了眼睛?”
“誰說我閉上眼睛就是讓你吻的?”裴傾城氣急敗壞,站起來就趕他走:“燁董,你也蘑菇了半天,想必你日理萬機的也沒多少時間耽擱,我就不留你了。”
“學會過河拆橋了,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就趕我走?”不過,燁倦真的要走了,丁寒已經發了很多郵件過來。
他走到門口,彎下腰穿鞋。
裴傾城看著他濃黑的頭發,問:“你是不是在門外安排了很多眼線?”
“不是盯著你,是保護你。”他供認不諱,用手掌著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漁卿卿知道了你的住所,一定會經常來騷擾你。”
“不要動手動腳。”拉下他的手,推他出去:“你不要再來了。”
他不滿地低哼:“你能攔得住我麼?”
攔是當然攔不住的。
目送男人高大的背影彎腰進了車裏,輕輕地關上了門。
再見他,原來心中的設防和城牆,一瞬間就倒塌了。
她響起燁倦的一句話。
為什麼要跟她黏黏糊糊牽扯不清,難道真的是他閑的太無聊嗎?
當然不是。
愛他的女人墨城隨手抓一個就能抓來。
但是,他的口味一向很執著。
他就愛她這一掛的。
裴傾城看得懂他眼中的柔情蜜意,但是她隻是想知道,讓他欲罷不能的,到底是她這個人還是這張臉?
軟軟他們,到了晚飯時間才回來。
裴傾城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他們才說說笑笑地進來。
軟軟很興奮,第一次看到攝影機,換了鞋來不及洗手就伸手勾裴傾城的脖子:“mummy!我今天拍了電視了,以後會出現在電視裏!”
“啊,是啊,軟軟好棒。”笑著將女兒放在膝蓋上,攏了攏她的碎發:“今天開心嗎,喜歡拍電視麼?”
“喜歡!”她用力點著頭。
溫蒂忍不住插嘴:“軟軟的鏡頭感很好,一點都不怯場,今天拍了一個宣傳片,在五個孩子中,她的表現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