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軟軟托付給燕姨,讓燕姨陪著軟軟睡覺,裴傾城打算瘋狂一把。
借著夜色的保護,她戴上假發,和溫蒂一起溜出家門,溫蒂開車,駛向莊生曉夢。
“這個莊園我知道,在溫哥華都很有名,有人傳女主人去世了,所以男主人就封了整個園子。”
“看。”裴傾城烊笑:“女主角還是漁梓約,我永遠都是她的替身。”
溫蒂開著車,回頭看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感受。”
“你不知道。”裴傾城淺淺的笑著,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當景色越來越熟悉,車子停在了那個恢宏的大門口的時候,裴傾城竟然猶豫了一下,才從車裏出來。
溫蒂站在門口仰頭看著大門,唏噓道:“好美的地方,裏麵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裏麵的確是另一個世界。”裴傾城推了推偏門,所有的門都鎖的死死的。
溫蒂也使勁地推了半天,然後又抬頭看著高牆大院,遺憾地道:“看來今天進不去了。”
“不一定。”裴傾城向她招了招手:“在這裏住了很久的人,總有屬於她的辦法。”
她帶著溫蒂走到一截圍牆的拐彎處,因為莊生曉夢修在半山腰,所以這裏有個地勢上的斜坡,圍牆特別矮。
“幸好我們沒穿高跟鞋,從這裏能夠爬進去,現在莊生曉夢沒有人看守,也沒有監控,很方便。”
說著,她踩著圍牆邊緣凸起的石頭往上爬,溫蒂也跟著爬進去。
爬進了圍牆,剛好落在一片茂密的草地上。
四年沒有人打理了,草很深,沒過了整個膝蓋。
今天月色很好,沒有路燈也能看得清路。
溫蒂環顧四周驚呼:“這裏大的超出了人的想象。”
“如果要好好逛一圈,真的要花點功夫。”裴傾城和溫蒂互相攙扶著,走出了這片草地。
今夜,夜涼如水,夏蟲戚戚。
沒人打理的花草,長勢野蠻,花園裏彌漫著複雜的花香。
穿過花園,終於來到了大宅。
看著黑漆漆的龐大的宅子,裴傾城轉頭問溫蒂:“你怕不怕?”
“有點,不過還好。”溫蒂鎮靜地笑:“沒做過虧心事,隻是幹怕,不會聯想。”
“這就好。”她牽著溫蒂的手:“那你跟我來。”
推開厚重的大門,還好大門並沒有鎖,隻是關上了。
大廳裏空曠而漆黑,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月光透過玻璃穿灑在光潔的淡色地板上。
裴傾城熟門熟路地在牆上找到了燈的開關,但是按了半天,卻沒亮。
她失望地歎氣:“哎,忘掉了,四年都沒人住,估計是斷電了。”
“沒事。”溫蒂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倆人往裏麵走。
畫室就在一樓走廊的盡頭,倆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裏顯得很清晰。
不過,沒什麼好怕的。
就像溫蒂說的那樣,沒做過虧心事,就不怕。
終於到了畫室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滿室的畫架,上麵蓋著白布。
走到一個畫架的麵前,掀開了白布。
畫上,那個美麗的麵孔恬靜而溫柔地笑著。
溫蒂輕輕撫摸著畫紙,仔細地打量著:“除了這顆痣,這幅畫上畫的根本就是你。”
“你又沒見過漁梓約,你怎麼知道不是她?”
“可我了解你啊,這是你的眼神。”溫蒂歎息著:“這是燁倦畫的嗎?畫的真好,把你的神韻都畫出來了。”
“這麼篤定這畫裏人就是我?”裴傾城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