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傾城心裏有點明白,又有點糊塗。
“你見個人就明白了。”燁倦走到大門口拉開了門,回頭對裴傾城說:“做好心理準備,你要見的這個人。”
丁寒按著一個人走進來,裴傾城瞪大眼睛。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時候,盡管燁倦就在麵前,她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曾經很多個晚上出現在裴傾城的噩夢中。
他醜陋惡心的麵孔,令裴傾城每次想到他都會打冷戰。
雖然沒有那種令她惡心的記憶,但是一看到這樣的臉,仍然讓她窒息。
她沒想到燁倦竟然把他給找出來了。
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
燁倦立刻扶住她,讓她在椅子裏坐下。
丁寒關上門,將那個男人踢到在地上。
男人趴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燁倦,頓時臉就變色了:“燁董,燁董,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啊,最近我都沒有犯事,過的半死不活的日子。”
“閉嘴!”丁寒不耐煩地踢他一腳:“看看這位小姐,你認識麼?”
男人膽戰心驚地瞅了一眼裴傾城,心虛地點點頭:“裴小姐麼,怎麼會不認識?”
“裴知君認識麼?”
男人又點點頭:“認識,認識,我這條腿就是他打斷的。”
“他為什麼要打斷你的腿?”
“呃。”男人揉揉鼻子,估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遲疑了一會才答道:“我,侵犯了裴小姐。”
“說實話!”丁寒的語氣更加嚴厲,吼了一聲,嚇得那個男人抖了一下:“你在燁董麵前也這麼說,那就不是斷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啊,燁董,燁董。”男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跪著朝燁倦磕了好幾個頭:“燁董,我發誓,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裴小姐啊,以前就是在新聞裏見過裴小姐,給我幾個膽子也不敢的!”
四年前,他不是這樣說的。
裴傾城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本來就白皙的麵容更加蒼白:“到底怎麼回事,從頭開始說。”
“真是飛來橫禍啊,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像我這種人怎麼會去喝咖啡?去小酒館喝酒還差不多。”男人好像得到了說真話的機會,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說正題。”一直沒說話的燁倦緩緩開口,沉靜壓抑的聲線打斷了老男人的絮叨。
他立刻閉了嘴,不敢看燁倦的臉。
燁倦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這個層麵的人,沒機會接觸罷了。
“是這樣的。”他擦了把臉上的汗,唯唯諾諾地開口:“那天,我正在小酒館裏喝酒,被一幫人給抓走了,一陣拳打腳踢,然後讓我承認侵犯過裴小姐的事情。後來我被抓到了裴家,見到了裴小姐,不得已才說了那些話,我是被逼的。我連那個什麼咖啡館都沒踏進去過,那天一整天我都在小酒館裏泡著,你們可以去商場調監控麼,我這種人哪裏會去逛商場。”
“這種事情,你也敢隨便承認?”丁寒冷冷地道。
“裴董又是讓人把我打得死去活來,又是威逼利誘的,他說如果我肯認下這件事,我欠財務公司的錢他幫我還。”老男人哭喪著臉:“人家是大財閥,弄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還有不答應的道理?我也是被逼的啊!”
裴傾城聽懂了,這個老男人是裴知君找來的,為的是讓她以為自己被侵犯過,這樣她心裏就會有陰影,會對燁倦產生愧疚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