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約了女人吃飯,我為什麼不可以?”燁倦懶懶的又完全不講道理地開口。
裴傾城驚愕地轉過頭去:“燁董,你說的是人話麼,我和女人吃飯與你和女人吃飯的意義能一樣麼?”
“有什麼區別?嗯?”
裴傾城氣結,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晚上和同事們一起吃飯,所以他就約了個女人在她麵前。
以前沒覺得燁倦這麼小兒科,這麼無理取鬧,怎麼今天才發現?
算算看,燁倦已經三十二歲了,還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麼?
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他不就是想讓自己生氣,然後吃不下去就早早結束麼?
她偏不這樣,反而還要氣定神閑地慢悠悠地和同事們聯誼。
她雲淡風輕地微笑,整張小臉洋溢著明媚的笑意:“那我就不打擾燁董了,祝您用餐愉快。”
她大步地往她的包廂走去,身後傳來腳步聲,燁倦也跟了上來,這一次卻沒有握住她的手腕,而是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走進了她們包廂對麵的一個房間。
居然選在她們房間的對麵,肯定是故意的!
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他們的房間門是開的,立刻從裏麵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燁董,等你多時了,腸胃不好?在洗手間裏待了這麼久?”
裴傾城側頭往裏麵看,隻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人正向燁倦伸出一隻手,倆人交握了一下。
現在很少有女孩子能把旗袍穿出東方韻味,身材一定不能太幹癟,也不能太豐滿,會顯得很胖,總之旗袍很難穿,就算身材好也不一定能穿出神韻來。
但是麵前這個女人穿的就很美,既有古典美又不覺得違和。
而且,她很漂亮,看一眼就讓人轉不開眼睛的那種。
還想再看一下,丁寒卻將門緩緩地在裴傾城的眼皮子底下關上。
一雙手搭在裴傾城的肩膀上,回頭看是那個董小姐。
“寒溪,你怎麼在門口站著也不進去啊?”
“哦,忽然忘了我們在哪個包廂了,差點走錯。”裴傾城隨她走進了包廂。
“寒溪,來,我敬你一杯,請以後多多關照。”張秘書向她伸過酒杯,張秘書的臉很紅,說話也略有些大舌頭,看來是喝多了。
“我是新人,今天第一天上班,說什麼多多關照,應該是你們關照我才對。”裴傾城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哎,我們不一樣。”張秘書攬著裴傾城的肩膀,有點東倒西歪的:“我來了燁氏都六年了,隻跟燁董有工作上的交流,平時一句話都不會跟我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但是你才來第一天,你就和,就和......”她眯著眼睛鬼戚戚地笑,其他的人都跟著她一起笑。
裴傾城在心裏歎了口氣,就知道她和燁倦被張秘書看到了會有麻煩。
“張秘書。”她拉住張秘書的胳膊跟她耳語:“你看到的隻是角度問題,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你的辦公桌竟然在燁董的辦公室裏,這是我們秘書室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原來的行程秘書是和我們一起辦公的,都在秘書室裏,隻有你與眾不同。”張秘書雖然看上去很醉,但是說話還挺有條理,估計這是她憋了一天的話,趁著酒力都說出來了:“寒溪,你說你以前和燁董是不是認識?”
“沒有啦。”裴傾城把她手裏的酒杯拿下來放到桌上,又遞給她一杯白開水:“你喝醉了,喝點白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