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倦要帶著軟軟走了,裴傾城依依不舍的送她門到門口,軟軟雖然小,但是也能感覺到裴傾城非常喜歡她,便墊起腳尖抱著裴傾城的腿對她說:“阿姨,你是不是一個人住?”
“是啊!”裴傾城答道。
“那一個人住是很寂寞的,我有時間就來陪你玩好嗎?”
“真的呀,那實在是太好了!”裴傾城蹲下來,在軟軟的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燁倦將她抱了起來:“她真的要回去了,如果回去晚了你知道樓雨樓的那張臉的。”
“怎麼你也會忌憚樓雨樓?”
“我不是忌憚他,如果你很快還想見到他的話,就得克製。”
這個道理裴傾城當然懂,所以她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燁倦抱著軟軟走出了大門。
關上門之後,她又跑到窗口去看,軟軟上車坐在後車座,還回頭向她招招手。
心軟的像一塊棉花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可能母愛就這樣吧,哪怕心情再不好,一見到軟軟就哪哪都舒服起來。
燁倦帶軟軟回去的時候已經10點半了,一路上,樓雨樓的電話不知道打來了多少,燁倦低頭看了看,便將電話掛斷,一個都沒有接。
車剛在門口停下來,樓雨樓便迎了上來,從燁倦的懷裏抱過了軟軟,語氣相當不愉快:“燁董,我好像跟你說過,十點鍾左右就一定要將她送回來。”
“現在10點28屬不屬於十點鍾左右?”燁倦沒有看他,隻是專注地看著軟軟:“過兩天daddy再來接你去玩哦!”
樓雨樓抱著軟軟麵無表情地轉身走進了房裏,然後關上了門。
軟軟有些困了,趴在樓雨樓的肩頭還喃喃自:“daddy再見。”
溫蒂從樓雨樓的懷裏抱走了軟軟,探頭在窗口看了一下,燁倦剛剛上車,紅色的車尾燈亮起,漸漸駛出了她的視線。
“雨樓,”溫蒂溫柔地道:“燁董怎麼說都是軟軟的親生父親,他來接軟軟出去玩也是天經地義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態度都那麼差?”
“現在法律上仍然軟軟是我的女兒,他如果真的對傾城有心,為什麼還不跟漁卿卿離婚?雖然漁卿卿現在不在葉家,但是名義上還是燁太,讓軟軟跟他回到燁家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我不想軟軟受到任何委屈。”
溫蒂低垂著眉眼,軟軟躺在她的懷裏已經睡著了。
她便沒有說什麼,抱著軟軟上樓了。
第二天燁倦有一個晚餐會議,現在在商界很流行晚餐會議,一邊用晚餐一邊聊公事,雖說以前都說吃飯的時候不聊公事,但是商場上的人情來往哪來那麼多情誼可言,還不如直接聊公事還舒服點。
臨快出發的時候,丁寒卻來告假:“爺,今晚我能不能請假?”
丁寒跟著燁倦,也有十一二個年頭了,從來都沒有請過假,也可以說他基本上沒有自己的私事。
燁倦低頭看文件,頭也不抬:“理由。”
“一點點自己的私事。”
“家裏出事了?”燁倦立刻抬起頭,前段時間聽說丁寒的母親身體不太舒服,丁寒的家人不在墨城。
“沒有。”丁寒立在桌前,像一根木樁子釘在那裏,他隻說了兩個字,就沒有再繼續解釋。
裴傾城坐在一邊他的辦公桌後,都快要被他給急死。
她也是旁敲側擊地知道,漁卿卿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當一個女人身心俱疲的時候,如果此刻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的話,那正是趁機侵入她的心扉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