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董,您真的挺好笑的,不論是丁寒還是別人,難道我就沒有和人家說幾句話的自由?”
“自由是有的,隻是對方卻是一個男性生物。”燁倦兩隻手都圈著女人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說話時發出的氣流噴在皮膚上,既暖意融融又癢得無法忍受。
裴傾城邊笑邊求饒:“好了好了,燁董,以後男性生物我都遠離好不好?”
“是嗎,這麼聽話?”忍不住又低頭啄了啄他嬌嫩的唇瓣:“晚上我帶軟軟過去看你好不好?”
“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我要去拜祭她,不知道晚上幾點鍾回來。”
“你打算晚上去拜祭?”
“裴知君害死了我媽,心裏有鬼一定不敢晚上去,所以我晚上過去比較安全,不會碰到他。”
“我不覺得裴知君白天也會去。”燁倦的一側唇角牽扯出一個不屑的笑容:“晚上,我陪你去。”
“嗯。”
這天晚上,丁寒沒有請假,燁倦倒有點奇怪。
剛下班,燁倦就和裴傾城準備去拜祭裴傾城的母親,丁寒在一邊跟著。
燁倦先是由他跟著進了電梯,然後又進了停車場,最後丁寒拉開車門準備坐進駕駛座的時候,燁倦不疾不徐地開口:“怎麼了?今天沒有女人要陪了?”
丁寒許是沒有跟燁倦看過類似的玩笑,竟然臉有些紅:“爺說笑了,哪裏有什麼女人?”
裴傾城低著頭,抿著唇笑彎腰坐進了車裏。
車子開到了墓園,裴傾城抱著媽媽生前最喜歡的天堂鳥,走進了墓園。
將天堂鳥放在母親的碑前,掏出手絹將她的墓碑和照片都仔細的擦幹淨。
母親在照片中溫暖而和煦地對她微笑。
在裴傾城的印象中,父母對她和裴知君並無兩樣,而且之前父親非常器重裴知君,很裴知君大學畢業就讓他去裴氏工作了。
裴傾城深深地望著照片上的媽媽,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對燁倦說:“我覺得後來肯定會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的話他們不會一點遺產都不留給裴知君。”
“不論發生了什麼,你父母的做法都沒有錯。裴知君對你母親下手,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裴傾城垂著眼睛,餘光落在放在墓碑前的天堂鳥上麵,黃色的尖尖的鳥嘴搓著地麵。
她涼涼地苦笑,父母養了20多年的兒子,居然是一頭豺狼。
而她叫了20多年的哥哥,最後也想要她的命。
“你知道嗎?燁倦。”裴傾城喃喃地道:“你知道最後裴知君為什麼想要了我的命?”
“因為背叛。”
裴傾城立刻抬頭去看站在一邊的男人:“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裴知君對你做過那些事情,在他的心裏,他覺得他對你付出了很多,然而你並沒有領情,所以在他的心理你就是對他背叛了,試問一個背叛過他的人,他怎麼會心慈手軟?我不否認裴知君是愛你的,但是他那種愛很狹隘,當他擁有不了你的時候,他就寧願毀掉你。”
裴傾城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燁倦立刻蹲下來將她攬進懷裏:“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會傷害你。”
她勉強地笑笑:“對了,我帶來的那隻紙袋裏有媽媽最喜歡的點心。”
她拿過放在墓碑邊上的紙袋,掏出一盒又一盒媽媽生前最愛吃的點心,這時站在他們身後的丁寒低沉,沉地道:“裴知君來了。”
沒有想到他大晚上也敢來,裴傾城沒有回頭仍是自顧自地從紙袋裏拿出點心盒,然後打開依次放在墓碑前。
身後傳來腳步聲,裴知君走了過來語氣中有幾分篤定:“江小姐怎麼會來拜祭我的母親?不知道你在她麵前是怎麼介紹自己的?”
裴傾城將點心盒一個一個放好,並沒有答話。
裴知君在她身邊蹲下來,看著那些點心輕笑了一下:“看來江小姐很了解我媽媽的口味,這些點心都是我媽最喜歡吃的。”
“裴董說起媽媽這兩個字倒是挺泰然自若的,我還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去電影學院深造了一下,台詞功底如此強勁。”裴傾城側過身看著在暮色中,更顯得陰沉的裴知君的臉:“在我麵前你就別演了。”
裴知君的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光,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你終於承認了,你就是裴傾城。”
“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在你心中你覺得我是誰就是誰。”
“不得不承認,燁董真是很有本事。”裴知君轉臉看著一旁的燁倦,笑著搖搖頭:“您做戲才是做全套,騙過了所有人,讓我們都以為我妹妹已經死了。”
“那裴董是希望她活著還是死了?”燁倦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炷香,然後站起身虔誠地彎腰鞠躬,最後將香插進了香壇裏。
裴傾城和丁寒也一言不發地上了香,裴知君站在一邊看著他們,頓了一下也彎腰去摸放在墓碑上的香。
這時,裴傾城開口了:“裴董,你的香,裴夫人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