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卿卿拿刀的時候丁寒根本就沒有注意,所以當那把鋒利的匕首的刀尖插進了他的胸膛,丁寒抬頭隻看到了漁卿卿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
丁寒沒有想到漁卿卿會瘋到這個程度,更沒有想到當她第一刀插進了他的胸膛的時候又拔出來,往他的身上插了第二刀。
丁寒吃著痛握住了漁卿卿的手,她人單力薄,很容易就被丁寒給推開了,正在這個時候兩個保安從門外進來準備轟漁卿卿走的,見此情況急忙撲過來將漁卿卿給製服了。
“丁特助!”一個保安看到丁寒血流如柱的胸口慌了神,叫道:“丁特助你受傷了?趕緊叫救護車!”
“報警。”丁寒氣若遊絲地喊出一句話,就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
漁卿卿下了狠手,刀紮的很深,而且她又將第一次紮進去的刀拔了出來,所以血流個不停。
漁卿卿倒在地上,眼中全是已經發瘋發狂的憤怒:“丁寒,我要殺死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騙子!”
丁寒的辦公室一時亂成了一鍋粥,裴傾城也聽到了動靜,急忙從外麵走到丁寒的辦公室門口,剛好看到幾個保安將漁卿卿按在地上,而她手裏還握著沾著鮮血的刀,丁寒則躺在他的椅子上,鮮血已經將他的灰色襯衣全部染紅了。
裴傾城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身體晃晃差點跌倒,還是聞訊趕來的燁倦扶住了她,然後低聲對身邊的人吩咐:“叫公司的醫護人員來,然後送丁特助去醫院,不要再等救護車了!”
丁寒送去了醫院,很快警察就來將漁卿卿給帶走了。
裴傾城失魂落魄地趕到了醫院,丁寒在急救室裏麵搶救。
她抱著雙臂靠在牆壁上,微微地發抖,忽然鼻子底下多出一瓶水,她接過來下意識地抬頭看,燁倦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看你的表情,好像那個刀子是你親手捅進去的一樣,不打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傾城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急救室大門,握緊了手裏的那瓶水:“我前段時間知道了丁寒的家事,所以就讓丁寒去引誘漁卿卿。”
“怪不得她這麼輕易就跟我離了婚。”燁倦低眸看著一直發抖的裴傾城,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放心吧,丁寒不會有事的。”
“他流了好多血,我沒有想到漁卿卿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原以為漁卿卿知道被他們耍了之後,頂多會跟他們歇斯底裏地鬧,但是沒想到她居然隨身帶著凶器,並且捅向了丁寒。
她是始作俑者,如果捅她,裴傾城心裏還覺得舒服一些。
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結果,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才從手術室裏麵走出來對他們說:“丁先生流了很多血,不過還好沒有傷到要害現在,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裴傾城終於長長舒了口氣。
護士推著丁寒從急救室裏麵出來,準備轉到VIP病房裏去,裴傾城急忙走到床邊。
丁寒臉色慘白,不過人還是清醒的,他睜眼看了一眼裴傾城:“江小姐,這是一個意外。”
“丁寒,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說了隻是意外,你也不想的,現在漁卿卿被警察帶走了,這也算是個意外收獲。”
一個晚上裴傾城都在擔心丁寒的安危,沒來得及去想漁卿卿。
丁寒被送進了VIP病房,確定一切都打點好了裴傾城才離開。
回傾城山莊的路上,裴傾城還心有餘悸。
握住裴傾城冰涼的指尖,看著她終於稍微恢複了點血色的臉:“他已經沒事了,不用內疚,如果不知道那些還以為你突然對丁寒心懷不軌呢!”
知道燁倦是在說笑逗她開心,她靠在他的肩上低低歎了一聲:“自以為好容易聰明了一把,誰想的還差點搭上丁寒。”
“是漁卿卿竹籃打水一場空惱羞成怒,剛好丁寒我可以放她一個大假。”
“人家現在傷成這樣,難道還要讓他為你賣命?”裴傾城抬眼瞟他一眼。
“看來丁寒幫了你這麼一個忙,算是你的大功臣了,以後我是不敢欺負他了。”
“漁卿卿若是知道主意是我出的,一定會恨死我。”看著窗外的夜景,裴傾城喃喃地說。
“沒有這件事情,她依然會恨你。”攬著裴傾城的肩頭圈入懷中:“不用想那麼多,故意傷人罪,漁卿卿如果定罪了會在獄中呆很長一段時間,她害死梓約沒有證據,但是她傷了丁寒的,證據確鑿勢必得坐牢。”
記得網上有一句話叫做天道有輪回,雖然說起來挺搞笑,但是漁卿卿這件事好像就是那麼回事。
第二天一大清早,裴傾城沒來得及跟燁倦請假就直接煲了湯送到丁寒的病房裏。
丁寒的氣色比昨天要好了很多,他正靠在床上剛剛起床,穿著條紋病號服,能看的出來胸口處鼓鼓當當,應該是纏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