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對刺繡有研究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常雨忽然開口問。
裴傾城便回答:“沒有,我不會刺繡。看不出來常小姐如此蘭心蕙質,刺繡的巧奪天工這麼精致。”
常雨停下手裏的針,歪著頭看著裴傾城笑了:“是嗎?很少聽到江小姐恭維別人,真的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我們兩個不太熟,你怎麼知道我不怎麼恭維別人?”裴傾城靠在她的椅子裏咬著手指。
常雨走到裴傾城的麵前去,低頭看著裴傾城:“江小姐一定很愛燁董。”
常雨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裴傾城小小的驚了一下,立刻開口否認:“怎麼可能!”
“江小姐,你不用否認了,愛一個人與否能夠是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來的。”
“眼神?”陪裴傾城看著常雨笑道:“從剛才進來到現在我們兩個好像都沒有眼神觸碰過,試問你怎麼能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來我喜歡燁倦?”
“不是喜歡,是愛,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喜歡隻是有好感,愛卻不一樣。”常雨笑著在裴傾城的對麵坐下來直視著她。
裴傾城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的眼神也很銳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在這樣的眼神麵前她無所遁形。
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常小姐這是怕自己多出一個情敵來嗎?”
常雨盈盈笑著:“的確是有點怕的,而且看得出來,江小姐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別的秘書的辦公室都在外麵,隻有你是和燁倦同一個辦公室的,也就是說他希望時時刻刻都見到你。”
常雨的分析是對的,而且她的眼神也很犀利,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至少她比漁卿卿和漁梓約都要睿智和犀利。
漁卿卿靠的是臨摹別人,而漁梓約則是靠以前她和燁倦的舊交情。
但常雨不是,她靠的是自己的聰明和獨到的見解,有一天年華會老去,裴傾城這張臉也會失去了往日的光華,所以像常雨這麼睿智而有趣的女人,以後能讓燁倦刮目相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最主要的是她有燁夫人的喜愛不是嗎?
心裏稍許有些不太舒服,畢竟以前燁夫人對她也很好,她現在不過去世才兩個月。
但是也不能怪燁夫人,畢竟燁倦老大不小了,燁夫人也怕他重蹈覆轍才著急忙慌的給他介紹另一半。
常雨和燁倦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兩人又比較談得來,所以燁夫人的眼光一向不錯。
見裴傾城一直都沒有說話,常雨走到她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昨天既然你在西餐廳裏麵,聽到燁夫人那麼說為什麼你不主動出現?”
“我怎麼主動出現,自己跟燁夫人毛遂自薦?說我也是燁倦的仰慕者,現在比較受燁倦的寵愛,請她成全我們?”
常雨笑了:“具體你們是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你要怎麼跟燁夫人介紹自己,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覺得,依你的性格你應該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今天晚上和燁倦兩人成雙入對的出入夜家是不是?”
“常小姐,你這是在打探我?好讓我事先告訴你讓你有個防備?”裴傾城扯出一個懶懶的笑容。
常雨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沒有打探的意思,隻是看江小姐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又遲遲不付諸於行動,覺得奇怪多嘴問一句罷了。”
“覬覦燁倦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常小姐的確是和他不同的,看來我真的得提防。”說出這話的時候裴傾城是含著笑說的,沒什麼殺傷力,聲音也軟軟的。
“那真是要多謝江小姐的高看一眼,其實我和其他的女人也沒有什麼不同,你也說了覬覦燁倦的女人很多,當然燁倦也具有讓一切女人趨之若鶩的條件,所以我喜歡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你沒想過燁倦他可能不喜歡你嗎?”
“不是可能不喜歡,是肯定不喜歡。”常雨淡定地笑著:“不過江小姐,你忘了一個最主要的,雖然燁倦現在不喜歡我,但是燁夫人很喜歡我,所以在親情牌這一方麵我是有勝算的,隻怕江小姐再不付諸於行動的話,那親情牌就占有主導位置了。”
常雨看看表:“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一個會,我得回去了,對了你覺得這幾個圖哪個漂亮一些?”
常雨把手裏的幾塊綢緞都拿給裴傾城看,裴傾城隨意的看了一眼揚起頭笑著看著常雨明媚的笑臉:“你不怕我胡亂指兩塊最難看的給你?”
“我有基本的判斷能力,問你隻是想確認一下。”
裴傾城仔細的看了看,指了其中兩塊:“這兩副圖案,一個是麒麟,一個是饕餮,繡的巧奪天工,也很適合用來做蒲團,就這兩塊吧!”
常雨笑著將綢緞收起來,點頭道:“終於知道為什麼燁倦會喜歡你,裴小姐很大氣,而且眼光獨到,好的,你說這兩塊就這兩塊了。”
她拿起包包走向門口,裴傾城在他身後說:“你不等燁倦開完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