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燁導,你先冷靜一下!我來勸勸他...”
林監製話還沒說完,蘇賀突然打斷進來:
“燁導演,不妨你教我怎麼演。”
大家全都看向他們的導演,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導演要怎麼樣教導這位男演員演好這場吻戲呢?
燁宛騎虎難下,隻好硬了頭皮應戰:
“你好好學著點!”
燁宛將阮茵茵拉到麵前抱住,然後對著蘇賀演示到:
“你看,首先抱她的時候,一隻手摟住腰,另一隻要扶在她頸脖這裏,然後你的嘴慢慢貼近她的耳垂...”
“這樣看,我學不會,你得和我試戲。”
所有人都啞了,沒人敢說話,燁宛也沒辦法拒絕,畫麵非常尷尬。
沒辦法,她推開傻愣著的阮茵茵,皺起漂亮的眉向蘇賀麵前走去。
她的心跳的快失去理智。
她看到蘇賀的嘴角微微顯現出一抹不著痕跡的壞笑。
糟了!不會中了他的計吧?他是不是在報複?
沒有來及反應過來,蘇賀已經抱住了她:
“燁導演,你看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左手緊緊箍住燁宛羸弱的腰肢,右手順著她的美背一路滑向她的頸脖處,修長的手指陷進她的發絲中。
她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一直紅到耳垂,但強大的意誌力告訴她,要強忍住內心的惶恐不安,不能露餡。
但蘇賀已經明察秋毫,他緩緩低下頭,將那兩片柔軟的薄唇貼上燁宛紅紅的耳垂:
“你知道我在酒窖裏發現了什麼嗎?”
他的聲音很輕,但她聽的真真切切。
發現什麼?酒窖裏除了酒,還能有什麼?
“我發現了一個房間裏滿是40年以上的陳釀,你真應該去看看,沒準他會請你喝一杯呢!”
燁宛感受到了滿滿的敵意,她小聲質問道:
“你想說什麼?”
旁邊人都不知這兩人在聊些什麼,以為在對著台詞,但這感情投入的太逼真了點,阮茵茵氣的握緊了拳頭。
此時蘇賀抬起頭看著燁宛瞪的圓圓的眼睛:
“燁小姐,還是你隻配喝這廉價酒呢?”
燁宛氣的剛要發飆,一下子就戛然而止了,旁邊的所有人也都靜止不動了,甚至是葡萄藤上的小飛蟲都靜在半空中。
時間嗖的停止了。
因為這一刻,蘇賀突然吻上了燁宛。
燁宛的腦袋嗡的一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覺得他吸允的非常用力,嘴唇很痛,很痛。
她忍無可忍,使勁一咬牙,一股鐵鏽般的腥味立刻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蘇賀,他們倆的嘴巴上都滿是鮮血。
眾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阮茵茵甚至尖叫了一聲,德坤終於鼓足勇氣跑過來:
“這是怎麼了?你倆誰的嘴破了?”
蘇賀漠然地盯著燁宛,突然露出邪魅的一笑,用大拇指肚擦去了唇角的血漬。
是他的嘴唇破了。
德坤上前查看,滿是鬱悶:
“哎喲我去!燁導,你幹嘛咬他呀!這後麵的鏡頭怎麼拍呀...”
燁宛不知道德坤在說什麼,她現在什麼也聽不見,又羞又惱的跑走了。
這一切都被遠遠站著的玄汐看在眼裏。
回到房間的燁宛,一下子衝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淋了個透。
她自言自語道:
“什麼四十年、五十年的,酒和我有什麼可比性?難道四十年的酒就能體現我的地位了?我就這麼廉價嘛!”
越想越氣,她蹲下來抱著自己說:
“這家夥就是存心要報複我,讓我難看,就是想挑撥我和玄汐的關係,玄汐給我投了8億拍電影,你冷瀟給過我什麼?憑什麼對我的朋友品頭論足?”
她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白色瓷磚上映出自己的倒影,有些狼狽不堪。
“原來早上這家夥跑去找玄汐買酒,就是為了偷窺別人隱私的,真是卑鄙!不就是昨晚沒有給他讀劇本嘛!想出這麼個損招來挑撥離間,真可笑!他以為我會相信嗎?”
她這麼一想,便不再難過,很快的就振作起來,去換了身衣服。
但她現在不好意思去拍攝現場,她那樣倉皇逃走,回去要如何解釋呢?
她回到床邊坐著發呆,剛剛折騰一番後,有些口渴,於是打開了酒水冰櫃,裏麵有雪莉酒和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