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唯一可以信任並可以幫助燁宛的人就隻有東安翼了,她發了一條短信給他:

“哥哥,上次你找來幫我教訓靳藤的人還有聯係嗎?我想調查些事情。”

燁宛看著窗外的街景,又想了很多,一天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她回到家裏後,徑直去了後院的花房,靜靜地在外麵看著那白色精靈享用它的晚餐。

“小姐,外麵有一位自稱白虎的先生要見您。”宋姐過來稟報消息。

“好,讓他到這裏來找我。”

很快,一位皮膚黝黑,麵部帶疤的黑衣男人從後院的小路上走來。

他的疤痕與玄汐的不同,玄汐的疤痕在左邊眼角,不是很長,也不是非常明顯。

而這個黑衣壯漢的疤痕是從右邊的眉骨一直向下穿過眼睛中間,延伸到臉頰處,這隻右邊眼睛已經失明,裏麵擱了一隻義眼,不戴墨鏡看上去十分恐怖。

“燁小姐,晚上好。”白虎很恭敬地彎腰行禮。

燁宛看了一眼白虎,內心確實有點瘮得慌,為了不露怯,她將目光又轉回花房:

“你好,白虎先生,我們見過一次麵,和我哥哥一起,聽他說你和丁寒的關係甚好,曾是一個連的戰友,再加上我父親對你的幫助,你似乎是一位可以信賴的人。”

“燁小姐,您直呼我虎子就行,我這條狗命就是老爺給救下的,幸虧有丁寒給我以性命做擔保,我才有幸得到老爺的提攜,不必再出頭打殺,燁家的恩情我虎子必當湧泉相報。”

白虎的聲音渾厚粗啞,語調卻是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的。

“很好,我希望以後你可以隨叫隨到,我吩咐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不管他是不是燁家人。”

燁宛非常嚴肅的再次看向白虎的臉,由於夜色越來越暗,他的臉已經看不太清,隻有那義眼泛著白光。

“小姐如此器重我,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往後您盡管吩咐,我虎子一定守口如瓶,若是走漏半點風聲,您就取了我左眼!”

燁宛微微點了點頭,再次看向花房裏的精靈:

“虎子,你看這馬怎麼樣?”

白虎也向那匹馬看去,它此刻已經臥下休息了。

“鄙人不懂馬匹,就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這是匹凡間少有的好馬。”

“你不覺得它有些孤獨嗎?”

燁宛的眸黯的像這月夜。

“有如此貼心的主人照顧,怎會孤獨?”

“我並不是它的主人。”白虎一時不知怎麼接話,燁宛並沒有要等他的意思,又繼續說道:

“不過我需要你查一下它的主人。”

“遵命。”

現在早上有了馬兒的蹄聲叫起,燁宛心情似乎也非常不錯。

她站著窗邊俯視著下麵的白馬,它的姿態是那樣的優美,總能讓她憶起那些跳著弗拉明戈的舞女們。

馬夫將它牽到噴泉旁飲水,這個角度看下去,它沒有仰視角度看上去那麼威嚴,多添了幾分溫順與謙卑。

也許人隻有站在一定的高度,才可以更宏觀的審視一切。

“小姐,剛剛德導演來電話,問您有沒有去公司。”

宋姐覺得電話裏德坤語氣有些不對勁,趕緊跑來通報主人。

奇怪?怎麼不打燁宛的手機,難道靜音了?

燁宛查看了手機,發現也沒有靜音,這德坤怎麼搞得鬼鬼祟祟的?

起初她也並沒有太在意,本來德坤這人就神神叨叨的。

來到公司後,她發現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

這些人看到老板來後,假裝在正常工作,燁宛轉身之後又交頭接耳起來。

她回到辦公室坐下後,傳來了德坤:

“發生什麼了?”

隻見德坤哆哆嗦嗦、戰戰兢兢地說:

“燁導,你還是先看看今天的頭條吧...”

燁宛打開電腦,很快今天的頭條就自動彈出來了:

“《血疑》導演戲裏藏嬌,神秘男友陸鳴變身神秘男主冷瀟。”

她又打開熱點,大標題赫然映入眼簾:

“燁宛導演假戲真做,與神秘男主冷瀟葡萄園裏激情熱吻。”

燁宛不想再看下去了,她默默地抬起眼盯著德坤:

“阮茵茵怎麼知道陸鳴就是冷瀟的?”

燁宛這咄咄逼人的語氣和眼神把德坤怕的要尿褲子,他捂著大腦門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