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醒來時清晨的陽光正灑在臉上,沒那麼刺眼,帶著柔柔的舒適的溫度。

燁宛緩緩的睜開眼,隻看到一堵肉牆,回想起昨夜的種種,不自覺的重新閉緊眼睛。

“害羞?”蘇賀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痞痞的不懷好意。

“滾……”她將自己埋進被子裏,彎成安全的蝦米姿勢。

“那我走啦。”男人說著話開始拽起被子。

眼見著自己立馬就要整個暴露在空氣中,燁宛急忙喝止道,“別別別,要走你自己走,別拽我被子。”

隻是這好像不僅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反倒讓那人更加得意起來。

“那我自己走啦,你別後悔。”

蘇賀放棄了被子,直接下床,赤裸的上身毫無遮擋的出現在眼前,有意慢動作一般越來越將被子褪下,燁宛忍不住驚呼出聲,慌慌張張的將自己裹得更嚴實。

被子裏傳出悶悶的催促聲,“快走快走!”

“那我真走了。”

“走吧走吧!”

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燁宛探出腦袋,四周看了一圈,確定那個惱人的麻煩已經離開了,這才趕緊起床躲進了浴室。

早起熱水澡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隨意在試衣間裏找了一條純棉的連衣裙,鏡子裏的人看起來氣色不錯。

她滿意的拍了拍臉,聽見外頭有陌生的男人聲音,正要出去看看,迎麵撞見進門的蘇賀。

“誰在外麵?”

“送餐的服務員。”蘇賀輕描淡寫,扶著她後退了幾步,彎下身子保持視線的齊平,左右打量了一下,露出滿意的笑容。

“笑什麼?”燁宛不解。

“這樣才比較像你。”

“什麼時候不像我了”

“昨天的打扮,很像恐怖分子,電視上那種。”蘇賀邊說著邊扭頭看了一眼,似乎在看外麵的人有沒有離開。

確定無事之後才攬著燁宛的肩進了客廳。

餐桌果然已經布置好了,整齊的擺放著和牛鮮蘆筍、芝士鮮鮑稻庭麵、蟹肉瑤柱燕窩羹、時蔬沙拉和椰汁紫米羹,空氣中濃濃的椰香味包裹著時蔬海鮮,偶爾還能感受到黑胡椒鹹鹹的風味,令人胃口大開。

“果然是星悅,還不錯。”她開心的表示肯定,也不用邀請了,直接整理了裙擺落座,迫不及待的要開始用餐。

蘇賀跟著坐下,還沒吃兩口手機響了,於是佯裝倒水站遠了些接電話。

聲音斷斷續續的聽著不大真切,似乎是公司有事找,他掛了電話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又交代了正狼吞虎咽的燁宛不著急慢慢吃就進去換衣服了。

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一身筆挺的正裝,黑色西裝搭配靛藍色格紋領帶,妥妥的製服誘惑,看的燁宛都忘記了咀嚼,兩邊臉頰塞的鼓鼓的。”

“過來。”蘇賀衝她招了招手。

她順從的走到跟前,仰起臉看著。

“幫我整理衣服。”男人笑的溫柔。

燁宛圍著他轉了一圈,沒有看出有哪裏不妥,快速嚼了幾下咽下口中的食物。

“很完美啊。”

“當然,”蘇賀臉上仿佛都寫著“那還用你說”幾個大字,“形式而已,過過有婦之夫的癮。”

明明是一句調情的話,卻被他說得這樣理所當然。

“你娶老婆就是為了幫你整理衣服啊?”燁宛表示鄙視。

“當然不是,互相服務而已,昨晚我不是服務了你。”

呃……好吧,麵對一個如此不要臉的對手,鬥嘴皮她這輩子恐怕也別想贏了。

送走了難纏的對手,燁宛才想起擔心自己這一晚上沒回去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好險至少手機上並沒看出什麼異常,沒有未接來電,短信消息也都正常,於是總算心安了。

蘇賀一路走的飛快,司澤宇早早的已經等在樓下了,遠遠看見他出了門廳立馬就下車開門。

“怎麼樣?”他一邊上車一邊直入正題。

司澤宇當然明白老板最關注的是什麼,要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奪命召喚他起床做事。

“確實有問題,掛壁的油畫裏有一個非常隱蔽的缺口,可能是為埋攝像頭刻意挖去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大概是怕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