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搭話,邵新實知道這個玩笑失敗了,未免對方真的火大,自覺的打住。
“好了,不開玩笑了,她大概是想來探你病的,結果看見你挽著美女談笑風生。”
這樣的說法應該沒什麼漏洞。
“誰告訴她我住院了的?”
蘇賀沒有懷疑,隻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就連他自己都是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而且前後不過兩天,至於感冒發燒而已就被送來醫院的原因司澤宇剛剛已經告訴了他,是萊奧諾爾的意思。
她近來總有些小題大做,他也學會了見怪不怪。
“我。”邵新實簡單思考了一下,很確認的給出了答案。
蘇賀驚訝的看著他,似乎沒聽明白一樣。
“是我沒錯,”他再又確認了一遍,“準確來說,是萊奧諾爾先告訴了我,不過我想她應該是想告訴給燁宛又不好直接去說,所以曲線救國吧。”
他笑嘻嘻的說完才注意到對麵投來的刀刻般的眼神,於是趕緊舉手聲明,“我隻是代勞而已,再說順便讓她看看你病殃殃的可憐模樣不是挺好的麼。”
蘇賀盯著他一動不動,這樣的邵新實如果被監控拍到公之於眾才應該更是個爆炸新聞吧。
日常以謙謙君子著稱的邵氏掌門人竟然是個悶騷青年。
邵新實被看的發毛,禁不住縮了縮肩膀,“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非要弄這麼個美女同盟在身邊。”
見他半天沒有反應,隻是目視前方,臉有些發白更襯出胡茬青青的一片,襯衫也湊熱鬧似的泛起了褶皺,煙草味隔著一步開外都能清楚的聞見。
嘖嘖,連蘇賀都不在乎形象了,世道果然變了。
“你還準備這樣下去到什麼時候?”邵新實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照這樣下去,都不知道複的是哪門子的仇,敵人沒扳倒自己先沒了半條命。
更關鍵的是,燁宛恐怕等不及他的決定了,隻怕一個耽誤會造成兩個人終生的悔恨。
“快了。”蘇賀揉了一把頭發,煩躁的答道。
邵新實沉默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把心裏憋著的問題又在問了一遍。
“你真就這麼肯定當年的事跟燁家有關係?”
蘇賀像是被什麼戳到了似的立馬切換到戰鬥狀態,眼神中都透出凶狠。
雖然問之前就已經預設過可能的後果,但顯然這種反應還是超出了承受範圍。
邵新實趕緊表明立場,“我沒意見。”
“捕獵者”重新平靜下來,沉著聲音似警告也帶著莫名的孤獨感。
“做好你的生意吧。”
提起生意,邵新實又來是有些頭痛起來,近段和燁氏的通力合作雖然營造除了一種燁邵齊頭並進的良好畫麵,但實際上燁倦有多難對付恐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同時,這也是他疑惑的根源。
雖然相處並不久,但他也深感燁倦做事謹小慎微,哪怕一個可能的風險都會堅決規避,如果當年蘇家的慘案真的是他造成的,又怎麼會留那麼大的一個漏洞在現場呢。
隻是有些事也不是他這個外人能摻和的,還得當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東安翼那邊正常合作關係,沒什麼特別的,燁倦大概是真的挺心疼他這個外甥的,從你突然分割出去之後他使了不少力氣,甚至願意讓出讓3個點的利潤給新業,倒是我白撿了個便宜。”
“訂婚的事呢?”蘇賀似乎對自己扔下的巴基斯坦的那堆爛攤子毫不在意。
“訂婚?”邵新實輕蔑的笑了一聲,他總歸還是過不去。
“你把人家燁小姐逼成那樣我要再不出來救個場還怎麼跟人家做生意,再說,你不至於天真到以為燁倦這樣就能把自己女兒交出去吧。”
他說完又怕真讓蘇賀操心上腦了,於是自說自話的又開始往回圓。
“宛宛現在一門心思都是電影,你不用操心,管好自己就行了。”
蘇賀點了點頭,“蘇清那邊呢,今年你還過去嗎?”
好像突然被點了穴,邵新實笑意全無,板起臉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才又恢複了慣常的神色,“今年這不是被你綁死在這電影上了麼,等結束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