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會跟勝廣打官司這是整個娛樂圈早都已經默曉了的事。

從之前的緋聞爆出卻完全沒有公關的影子,到這次新片上映宣傳全無,勝廣雪藏阮茵茵已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隻是當初勝廣簽下阮茵茵是在她最風光的時候,那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因此違約金想必也是一個天文數字,阮茵茵想要解約,沒有接盤公司的話僅憑她自己恐怕十分夠嗆。

如果是沃德的話的確是有充分底氣的,不過作為一家以實業起家的公司現在突然要插足娛樂產業,還在初入行時將這麼一個話題榜首的人物招入麾下,實在高調過了頭。

這麼算起來對於即將飛走的最後一塊肥肉,勝廣的確沒有理由鬆口。

司澤宇略微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沃德這邊剛接觸了阮茵茵,那邊她就被拍到去了醫院,恐怕也隻是一種造勢的炒作手段。”

“那是勝廣跟沃德的事,隻要不影響到電影都與我們無關。”蘇賀的聲音極冷淡,“萊奧諾爾那邊你想辦法對付過去,有什麼事明天下午回公司再說。”

樓上似乎有動靜傳來,於是他簡單的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臥室裏,燁宛睜開眼時才發現窗外刺眼的日光早已經被赤紅的晚霞所取代,這種吃完了睡睡醒了吃的生活簡直太令人膨脹了。

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大概出去辦事了,這種關鍵時候還抽著空陪在這裏,也的確是難為他了。

這才剛想到他,那人就推了門進來了,手裏端著個巨大的碗,伴著濃重的紅糖味悠悠的走了進來。

“起來啦?”

燁宛的眼睛因為睡前哭過,現在還有明顯的紅腫,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但是光從味道裏都感覺到了恐怖。

“我不要喝紅糖水。”還沒等碗端到嘴邊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抗議了。

“愛心專供,抗議無效。”蘇賀簡單的八個字就把她封死了。

“真的很難喝。”燁宛撅著嘴,臉上生動的寫著“拒絕”兩個字。

蘇賀像沒看見似的端著碗又湊近了一些,紅糖的味道更加濃重,聞起來簡直要命。

她的胃裏久違的又開始有了波濤洶湧的感覺,五髒六腑都縮起來提醒腦袋要拒絕。

眼前的人卻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端著“凶器”越湊越近,嘴角的笑都是壞的。

“聽話。”他就好像一個狼外婆,不懷好意的試圖給眼前的小紅帽灌下迷魂湯藥。

“真的不要,我都好了。”燁宛矮著身子躲過,歪歪倒倒的踩著床縮到半米開外的角落裏。

“燁宛。”他嚴肅的叫起了大名,那時危險的信號。

“我數三個數,你如果還是這樣那我隻好動用武力了。”

“什麼武力?家暴犯法!”女孩昂著脖子據理力爭。

“家暴……”蘇賀跟著重複了一遍,眼底裏略過一絲笑意,“接吻也算家暴嗎?”

燁宛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紅撲撲的臉上盡是正色,“強吻當然算家暴……”

話音還未落,那道影子就呼的一下晃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股澀澀的甜就已經順著舌根流進了喉嚨裏,真叫一個難喝。

蘇賀舔了舔嘴唇,笑嘻嘻的模樣十分欠揍,“紅糖水也沒你嫌棄的那麼慘吧。”

燁宛拍著心口給自己順氣,反複砸吧著嘴試圖消散口中那股子怪味,卻發現怎麼做都是枉然,於是氣急,隨意抓起近旁的枕頭就向那人砸去。

這點攻擊自然很容易就被消減,蘇賀甚至於在抓住枕頭之後還能悠閑的放在床頭整理好,端著碗的手也穩穩當當,繼續一副狼外婆的架勢。

她簡直要哭了,直接跳到地麵就要逃出房間。

平日裏怠懶缺乏鍛煉的劣勢即刻得到了充分體現,還沒接近門邊就被成功捉住,如法炮製的灌下了海碗裏剩餘的全部紅糖水。

女孩也從開始的拚命掙紮到最後的徹底放棄,認命的全數咽下。

蘇賀滿意極了,像是做成了一件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般洋洋自得,搖晃著手中的空碗笑的像個孩子。

“成功了。”

燁宛也沒心情搭理他,連白眼都懶得翻,利落的下了樓招找到杯白水一氣灌下又含了顆巧克力才勉強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