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湖悠閑享受了5個飽覺、4頓美食、3種溫泉湯、2次舒緩式馬殺雞和1場難忘的煙火秀之後,終於還是不得不回歸現實了。
回去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還是蘇賀開車,平穩勻速。
透過後車窗看到“東湖溫泉公園”幾個綠油油的大字越來越遠,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覺察到身邊人急轉直下的情緒,蘇賀騰出一隻手來捏了捏她的臉。
燁宛盯著入口處徹底消失才戀戀不舍的轉回頭,縮著肩膀靠在座椅裏,活像個遊樂園度假後歸家的小孩子。
蘇賀簡直要哭笑不得,握了握她的手,“等電影結束咱們再來一次。”
燁宛悶悶的嗯了一聲,她可不至於沒出息到懷念這裏的享受,隻是感覺這裏好像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她跟蘇賀之間的見證,更重要的事她心裏埋著的事還沒來及告訴蘇賀呢,出了這裏隻怕更找不到機會說了。
這苦惱倒是沒能持續多久,從車子停在佳月樓下的那一刻就成功停止了。
佳月是她自己選的下車點,這兩天阮茵茵事件越炒越熱,雖然也可以說對電影起到了一點小小的推動宣傳作用,但這種負麵效果顯而易見的宣傳,她倒寧願不要。
林曼已經快把她電話打爆了,再不回去露個麵恐怕就要被她查到行蹤追去東湖了。
蘇賀那邊估計更是一頭包,在東湖時他的手機就響個不停,頭幾個電話還耐著性子接接,可每接一次電話臉色卻就暗沉一次,於是最後幹脆關了手機。
這樣一來,光是要回兩天的電話估計都得費他大半天功夫。
目送著燁宛進了大門,他才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按下開機按鈕。
屏幕點亮的瞬間連續數條提醒信息輪番擠進視線裏,爭先恐後的搶奪注意力。
未接電話統共有13個,大部分是董事會裏的老頑固們,不用想就知道來電的用意,有2個是萊奧諾爾的,昨天一個今天一個。
最後一條信息顯示來自下午3:50,司澤宇發來的,隻有短短一行提示:萊奧諾爾小姐堅持在會議室等您。
司澤宇可是一個合格的秘書,在這種時候還能堅持禮貌稱呼,不過能發來短信也確實證明他的周旋的本領已經快要到盡頭了。
諾沃的樓下,十幾個工人正進進出出的忙著將新製好的巨型牌幅吊裝到樓頂上等待安裝,其實原本隻需將“沃”字改換成“文”字就結束了,可蘇賀卻堅持整個logo全部替換,連字體都改了,決心可見一斑。
大樓裏人人都在傳諾沃和沃德即將要分家的事,有積極支持的也有抱持保留態度的,不過歸根究底還是為自己未來的利益和個人發展而感到糾結。
蘇賀大步流星的略過所有人,直接進入專屬電梯,回複給司澤宇“到了”兩個字。
會議室門外堆了好些人,大約諾沃秘書部中一小半的遊說人才都在這裏了。
這些人平日裏個個能說會道、辦事周密穩妥,可眼下卻都是愁容滿麵,完全失去了應有的風采。
司澤宇收到了消息,剛走出會議室就看到蘇賀出電梯,頓時生出一種親人相望滿麵淚痕的安心感。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四次進去添茶加水了,每次進去都要麵對那人寒如冰霜的臉,著實不易。
現在老板回來了,整個秘書部都鬆了一口氣,是好是歹可算是有人兜著了。
蘇賀也沒問什麼情況,直接先叫眾人都散了,略微整理了下衣服便推門而入。
萊奧諾爾坐在正中央的椅子裏,背對著門看向窗外,透過高樓的落地窗正巧可以看到失去了光澤的太陽還未完全西下,月亮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崗了。
聽見身後的動靜,她也沒回頭,沉著嗓子道,“我說了,除非蘇賀回來,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看來是把他當成司澤宇了。
蘇賀沒做聲,走到與她間隔一個位置的地方停下,慢悠悠的開口,“找我什麼事?”
萊奧諾爾聽出了聲音,原本放空的表情瞬間裝填上憤恨,急轉過頭厲聲質問道,“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