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重現站起來之後,回首望著幾個為救他而躺在那裏的陽部之人,他內心是痛苦與煎熬的。
他並不是個冷血之人,又怎能把別人對他的付出當作是理所應當的?
“仙人,怎樣?”站在陳棟身邊的大豚擔憂的問道。
“無礙,先把傷亡的兄弟抬到安全之處,這裏的石頭等放晴之後再收拾,剛下過雨,山體疏鬆,可能還會有滑坡。”
陳棟把自己目前能想到的問題都安排了下去。
不論陽部的人是否知曉這個道理,但陳棟多言語了一聲也終歸是能夠放心一些。
陽部的眾人合力把傷亡的九人都抬到一處遠離山體的安全地帶之後,陳棟才給還有氣息的三人查看了傷勢。
三人雖活下來了,但傷勢也不輕,身上均有大大的骨折不,還多處地方血肉模糊的,還有鮮血在不斷往出滲。
如此嚴重,若是不及早治療,這三人性命恐也保不住了。
“你挑選幾個身體健壯之人陪著我一塊兒去林中找些草藥,那幾個受傷的弟兄得極早救治,晚了恐有性命之憂。”
“仙人,雨剛停,林中道路泥濘,此時進去怕是很難保仙人無恙。”大豚道。
“已有六人為我搭上性命了,我這心中已是很不好受了,又如何能再添上一條?找幾個人極早陪我進林吧!況且這也是我曾許諾過光的。”
陳棟不容置疑之語讓大豚也不好再勸,隻好去詢問了亮,亮對陳棟又是一番苦勸,無果之後,大豚才隻好帶著幾人陪著他一起去了林中。
陳棟自然知曉此刻進林必然是危險重重的,不定他這條命都得丟在那片密林之中。
但他在這些原始人類身上看到了肝膽相照。
這些人一直都把陳棟當成高高在上的仙人,由此把光為他的犧牲也當成了理所應當的。
但陳棟卻不能把這份犧牲當成是理所應當。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半月以來,這些人對他如何他也是有感覺的,俗話,患難見真情,經此一大難,他更見到了這些人的義氣。
這些原始人類都能這般的講義氣,他陳棟又怎能遜色。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不僅要保住那三人的性命,而且也不能那麼著急離開了,得想辦法給這些人創造出一些物質條件來,最起碼也能讓他們的生活好過一些,不必再這麼艱苦。
這場雨下了不少,道路泥濘不堪,在草葉花瓣上還遺留著不少的水珠。
陳棟披著樹葉,腳上穿著編織而成的草鞋,右手上拄著木棍,左手還拿著石鐮,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的穿梭,一不心就滑一下,本就不會走山路的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滿身的汙泥。
雖如此,陳棟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他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可從沒一次能有如此堅強的意誌。
大概走了有幾裏的山路,在一處向陽的山坡處,陳棟才終於發現了他要找的那種草藥,一種尖長的樹葉。
“你們來看,就這種草藥,去四周找找多采些回去,注意安全。”陳棟吩咐下去之後,自己又在四處開始尋找起來。
很快又找出了十幾種,分別都吩咐陽部的眾人去四處尋找,陳棟自己則在原地靜靜的等著。
這些人身體素質要遠遠強於陳棟,把這個事情安排給他們才是相比較之下最合適不過的辦法。
“仙人,你快來瞧!”突然,陳棟聽見遠處有人喊了一嗓子,便急忙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