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霆爵的血型是A型血,所以,他沒有誤解什麼。
謝宵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複雜。
“你……是自願的?”
謝宵知道,鄧霆爵的心髒源一直都有人在找,而且還是勢力強大的人,其中以冷少冷逸最是。
這就導致了一種情況,那就是,來配型的人,有一些是被父母逼著來的。
因為錢!
而林薏莉從一開始,就是一副淡漠至極的樣子,仿佛對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也好像對生活已經絕望了一樣。
所以,謝宵理所當然的將林薏莉當成了被父母強迫的那一類人。
不過,謝宵的眼神也隻是帶了些許的同情而已,並沒有說什麼拒絕讓她放棄配型的話。
畢竟,適者生存,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誰都無法改變。
能照顧好、保護好自己在意的人,就已經很好了。
其他的人,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然而,麵對謝宵略帶同情的眼睛和他的文化,林薏莉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不吭聲。
謝宵靜默了一下,隨後開口:“你來配型的人,是叫鄧霆爵吧?”
即使猜到了,可是卻還是需要確定。
林薏莉點了點頭。
謝宵看了林薏莉一眼,倏地轉過身,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道:“在這裏簽一個名字吧。”
這件文件,它有幾百個兄弟!
也就是說,謝宵其實已經複印了幾百張備用著。
林薏莉接過文件,剛打開,就看到了“心髒配型及捐獻誌願書”幾個大字。
林薏莉呆滯了好久,久到謝宵幾乎以為她會放棄時,卻看到她提起了筆。
林薏莉沒有看其它的內容,在誌願者那裏簽下自己的名字之後,就合上了文件。
林薏莉將簽好自己名字的文件放到了桌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宵看著那個看似虛弱卻走得灑脫的人,怔了怔。
總感覺,這個女人,莫名的讓人心疼。
所以,鬼使神差,謝宵拿過文件,翻開它,看到了誌願者那一欄。
看到文件上的那個名字時,謝宵手中的文件瞬間落地,眼睛瞬間睜大,死死的看著那三個字。
林薏莉!
這三個字,如一道驚雷,炸得謝宵的男子嗡嗡作響,謝宵的心裏驚濤駭浪,下一秒,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的把拔腿,追了出去。
可是,當他跑到門口時,卻看到長長的長廊裏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
謝宵怔然,頓住腳步,呆在了門口……
不見了?
良久,謝宵重新回到了辦公室,撿起地上的文件,坐在椅子上。
將文件擺放在桌上,謝宵直愣愣的盯著那三個字,有些茫然和不可置信。
林薏莉這三個字,他聽到過無數次。
從鄧霆爵的口中。
在此之前,謝宵對林薏莉的印象,就是從鄧霆爵對她的描述中。
可是,口頭終究隻是口頭,描述終究隻是描述,他始終想象不出,鄧霆爵所描述的那個樣子。
他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讓鄧霆爵那麼心心念念,甚至於不顧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