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怒火中燒,“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旁邊的冷逸和林邱林樹注意到她的反常,冷逸擔憂道:“發生什麼事了?”
陸星月抿唇:“我們去醫院!”
林邱倒茶的手頓了頓:“那個男人出了什麼幺蛾子?”
“他要出院找姐姐。”
“嗬,”林樹諷刺:“人都沒了,他找個屁!”
陸星月起身:“他的命是姐姐的,他身體內的心髒,我絕對不允許它出事。”
這句話,聽著不可為不無情,可是卻不讓人意外。
林邱沉聲道:“我和小樹就不出麵了,你跟冷少去吧。”
陸星月點頭,一臉冷然:“好。”
醫院內,鄧霆爵的病房中,隻有韓雨芹、鄧中翰還有顧子熙在。
距離鄧霆爵做完手術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鄧霆爵是在前天醒來的,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見到過林薏莉的影子,今天再也忍不住,急著找她。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莉兒!”鄧霆爵怒吼,眼眶猩紅,如一頭被激怒的豹子。
顧子熙和鄧中翰按壓著他,顧子熙忍耐下自己的脾氣,道:“哥,你冷靜點。”
鄧中翰陰沉著一張臉,冷聲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難道你不知道救你的命,花了我們多大的力氣麼?就為了一個女人,一個不知好歹的冷心女人,你這是要幹嘛,翻天麼?”
這些日子以來,鄧中翰對林薏莉的怨恨,一天比一天深,現在,都用“一個女人”來代表她了。
一旁的韓雨芹請求道:“爵兒,我求求你了,忘了她吧,你醒來這麼久,有見過她一眼麼?就連你做手術的時候,她都沒來,她是真的狠心,媽媽求你,不要再想著她可。”
不等鄧霆爵和顧子熙有什麼反應,門口就傳來一個諷刺且帶著怒火的聲音。
“狠心?”
眾人回過頭,就看到了冷逸攙扶下的陸星月。
陸星月怒紅著眼睛,“你們再說一遍試試?”
韓雨芹呐了呐嘴,說不出話來。
鄧中翰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好轉,陰著一張臉,沉聲道:“小柔,這件事你別管,不關你的事。”
“不過我的事?”陸星月的怒火更甚:“你們在說我的姐姐,你說跟我沒關係?”
鄧中翰麵容有些扭曲:“是,她是你姐姐,可是你看她把爵兒折磨得成什麼樣子了!”
“消失三年,我們可以不怪她,可是爵兒因為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卻不聞不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她狠心,我說她冷心冷情,沒有心,有錯嗎?!”
陸星月氣得胸口起伏:“有錯麼?我告訴你鄧中翰,你們鄧家人都不配這麼說我姐姐!”
“不配?”鄧中翰諷刺,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口無遮攔。
“她那種女人,這三年都不知道去幹嘛了,不幹不淨,爵兒都沒嫌棄她,她有什麼資格這樣無視爵兒?如果她還有一點良心,為什麼不為爵兒想一想?!”
陸星月一腳踹開病房內唯一的椅子,怒吼:“因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