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上,光芒閃過,我們已經消失了,沈諾言這一掌並未拍到實處,但我卻是一掌將武當的玉虛宮給拍成了廢墟。
沈諾言眼中閃爍著寒芒道:“竟然跑掉了?戮血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功法?”
戮血神尊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全真教的太極虛空陣。不過據虛空劍陣早已經失傳,而且就算是神境,也未必能夠施展出來,除非是神王境,掌控了一點空間之力,才可施展。那周青剛才祭出了九枚令牌,有可能是全真教傳承下來的虛空令,裏麵有神王境的超級強者刻畫了虛空陣法,沒想到周青身上竟然還有這玩意兒。”
沈諾言揮了揮衣袖道:“罷了,暫且饒他們一命,武當已滅,我們也可以回去了。”
戮血神尊將玄件遞給沈諾言道:“太子,這是武當山的鎮派之寶玄件,威力不亞於十大名劍。”
沈諾言將玄劍拿在手中,不過此劍已經有了靈性,邪魔之力是根本無法催動的,沈諾言剛拿到手,玄劍便是震動起來,仿佛要脫手飛走。
沈諾言冷哼一聲,大手上閃爍著血色光芒,將玄劍的靈性給鎮壓下去,血雲一卷,離開了武當,隻留下了已經成了廢墟的玉虛宮舊址。
我們連夜從湖州趕回終南山,周青一路上全靠丹藥維持,性命垂危,這讓我心中十分焦急,知道第二早上,我們才趕到了終南山。
武當山的弟子比我們先到了終南山,薑浩然看到兩名武當道士,急忙問道:“玄金師叔,我師尊呢?”
玄金真人歎了口氣,悲傷的道:“玄牝師兄已經仙逝了。”
薑浩然頓時如遭雷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玄牝真人既是薑浩然的師尊,也如他的父親一樣,將他撫養長大,教他功夫,這種痛苦,不比喪父之痛輕多少。
“修羅門!我薑浩然與你們勢不兩立。”
我背著周青急忙上山,到了全真教的太上殿前麵,這裏是道虛真人住的地方,道虛真人向來神秘,我在終南山這段時間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蕭楓求見道虛真人。”
我站在太上殿門口大聲道,吱呀一聲,厚重的太上殿大門打開了,傳出了一道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道:“進來吧。”
我讓洛水月在外麵等著,我則是背著周青走進了太上殿之中,整個太上殿十分宏大,上麵供奉著三清道尊的神像,在神像下方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盤膝而坐,正是道虛真人,當今下聲望最高的人之一。
道虛真人睜開了眼睛道:“他修為不夠,強行催動太極虛空陣,損傷太大,貧道也隻能盡力挽救。”
我跪在道虛真人麵前道:“道虛真人,您功參造化,一定可以救他的。”
道虛真人歎息道:“蕭楓,貧道總算是與你見麵了,你在終南山這些日子,貧道一直未能跟你見麵,如今武當山的遭遇,你也算是親眼目睹了,這些都隻是浩劫的開始罷了,未來的終南山,也可能會步上武當的後塵。”
我道:“晚輩不才,但卻願意與全真教共存亡,修羅門若是來犯,晚輩當身先士卒。晚輩隻恨自己能力不夠,無法阻止這一切。”
大雷音寺,武當相繼被踏滅,這對我的震撼的確很大,修羅門太強大了,簡直是無人能擋。
道虛真人道:“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不過你現在應該去追求強者之路,有了實力,你才可能化解浩劫。周青交給貧道,你下山去吧。”
我也知道,我自己留在終南山是什麼用都沒有的,我根本無力阻止。
我問道:“晚輩心中有很多迷惑,道虛真人功參造化,希望您可以指點迷津。”
道虛真人道:“你問吧。”
我咬了咬牙問道:“我父親是不是真的當世無敵,連您跟昆侖的劍老都無法阻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