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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昭微閉上了眼,待睜開眼後,搖了搖頭,:“傻丫頭,眼下什麼個形勢,我自己心裏清楚著,如今這宮裏頭已不是我受寵的日子了。想想,我病了這麼多,他幾時關心過,又幾時過問過,我又何必心心念念他會過來,到頭來不過是傻傻自欺罷了。”

想起昔日和他恩愛的日子,錦昭心中一陣莫名的悲涼,好一輩子不離不棄,白首到老,這才過了多久,怎就變了心。原來傷人的最莫過於人心,枉她一世聰明,偏偏在情字上麵生生的糊塗了。

巧慈看到錦昭縮在衣袖裏的手,忍不住上前握了一下,身子頓時怔住。

“娘娘,您的手怎麼這麼涼?”巧慈眸色驚訝道,趕忙將錦昭的手又是放在懷裏捂著,又是哈氣的,恨不得將錦昭的一雙冰冷的手捂熱。

錦昭卻抽回了手,她輕聲:“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

巧慈急道:“娘娘,再怎麼樣,您也要顧惜自己的身子,您還生著病在,又這般的冷,萬一凍壞了身子,病情更嚴重了,可如何是好,讓奴婢怎麼跟過世的夫人交代。”罷,巧慈轉過身將窗戶給關了。

錦昭最怕冷,眼下卻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巧慈看著都心疼,她想不明白的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巧慈一時口快,無意間提起了過世的夫人,錦昭聽了身子當場僵住。

錦昭的父親是當朝的大將軍,作為蘇家的嫡長女,母親可謂是這世上最疼愛她的人,可偏偏這至骨的疼愛,卻成了她這輩子無法挽回的遺憾,也成了她心頭的一道傷疤,至今深刻刺骨。

一個臨死前都不願見她的人,可見對她是有多不原諒。錦昭實在想不通,曾經將自己捧在手心裏的母親,竟也有對她冷漠相對的一,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稱得上勇敢的女子,誰知麵對母親的冷言冷語,卻也有不敢麵對的時候。

終究,她還是錯過了見母親最後一麵……

這麼多年,她始終做著一個夢,夢裏母親親口對她已經不怪她了,直到夢醒後,她才明白原來這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母親最終還是走了,而她,也永遠不可能聽到母親的那句原諒。

錦昭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語氣透露著無奈道:“母親,她走了,帶著對我的恨走了,永遠也不可能原諒我了。”

著,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錦昭伸手摸了摸濕潤的臉頰,她一向最見不得女子哭哭啼啼的,總覺得那是懦弱的行為,曾幾何時,她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人了。想想也是可笑。

巧慈見了,滿是自責,她:“娘娘,是奴婢不好,不該在您麵前提起夫人的。”

明明知道夫人是錦昭心裏的痛,她還提起,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

錦昭沒有怪她,要是以前,她定會苛責巧慈幾句,眼下她卻什麼也沒。抬頭看了看外麵陰沉的氣,一連陰了幾的,也不知道還要繼續多久,何時才能見到陽光。比起陰,錦昭更喜歡晴,尤其冬的時候,喜歡泡上一壺茶,坐在院子裏喝喝茶,曬曬太陽。這也是某人喜歡的,是的,某人喜歡的,錦昭喃喃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