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中之人的掙紮,宣王將耳朵靠近彥淺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見此,與析公主站在一起的沐梓咬唇,憤憤地將目光移去,“嗤,瘋言瘋語!”
彥芸對析公主禮貌一笑,“姐姐以前也這樣過,隻是很少發瘋罷了。析公主,不要介意。”
“啊~你這瘋女人,竟敢咬本王的耳朵!來人,將這具屍體也帶走!!”宣王捂住耳朵,倏的站起來,還將彥淺清往甲板上狠狠一丟。
太子本就想帶走那具女屍的,現在宣王發怒說要帶走,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宣王的脾氣擺在那裏。想想,也不過一具屍體而已,他真的是腦子進水了,連一具屍體也要。
看到宣王的人用套衣服將自己暴露的身體包裹住,彥淺清這才微微一笑。這一笑,是她發自內心深處真誠,但對在場的人來說卻是猙獰、恐怖。他們感慨,這大小姐也真的夠可憐的,天生的傻子不說,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瘋了!這二小姐彥芸的話,他們多半是不會相信的。
“宣王殿下,請不要帶走姐姐!姐姐她不是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發病了而已,彥芸代姐姐向您賠禮認錯了!”
誰都沒有膽子阻攔宣王,可偏偏就出現了個將軍府二小姐!有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大小姐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患有隱疾,就衝剛才她那不要命的舉動,二小姐就應不顧一切上前阻止。她這又是哪出?
“回殿下,湖裏沒有發現什麼死屍。”派下去打撈的人終於上岸。
聞言,彥淺清似鬆了口氣,癱坐在地。湖裏沒有死屍?那就說明,方鑰玲極有可能還活著。
宣王狐疑地看向彥淺清,極有詢問的意思。
“皇弟,彥淺清你不能帶走!”一開始是彥芸,現在竟轉變成了太子。
這讓現場的人不得不疑惑他們兩人的做法。有人開始同情起了彥淺清,傻了後又瘋了,還招惹了太子殿下與宣王殿下。是走是留,眾人心中都為彥淺清捏了把汗。
“噢?皇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連咬傷本王耳朵之人,都沒有處置權嗎?”宣王看向太子。
“皇弟,你誤解本宮的意思了!這西柳翠湖發生命案,隻有彥淺清一個人還活著,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所以,這彥淺清必須留下。”說著,他那狐狸般的眼睛略帶嫌棄瞄過彥淺清。
他這個皇弟啊,出了名的不留情麵,今日也太反常態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被咬了耳朵,還能忍氣。要往常,這個彥淺清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彥淺清緊抿著唇,眼睛微眯著,給人一種她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對,她是在忍受!與其說是在忍受,不如說她這是在隱忍。
她竟好巧不巧的占了這具屍體,還承受著她此生都不曾受過的痛。原主並沒有錯,還是個傻子-不,不是真的傻,這種傻是天真,屬於孩童的純真,他們怎麼就下得去手?
“皇兄,彥淺清現在已經瘋了。哦不,是發病了!如二小姐所說,她就算恢複正常了也不過是個傻子。”宣王蹲下身去,眼睛向彥淺清放電,指頭微勾。可彥淺清壓根就沒有理他,目光盯著他,不知道又在發什麼愣。